王义的声音非常的低,他说的贴外墙砖的活王凡也知道,就是那种建起几十层或者十几层的楼房,上面搭建一个脚手架,然后工人系着安全带子,然后站在脚手架上,一小块一小块的给房子贴外墙砖。
那种外墙砖有的非常小,有的还要贴出什么图案出来,加上在那么高的地方,上不沾天下不着地,胆子小一点或者有恐高症的人,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不要说做事,恐怕两条腿都站不稳,吓都吓死了!
有人说搬砖的人辛苦,但是和王义说的那个工作一比较起来,这已经是很好的一个工作了,搬砖劳动强度虽然大,但是却没有性命危险。
这个贴外墙砖的活,工资虽然高那几十块,但那可是拿着性命在开玩笑,随便大意一点,很有可能就会出事的。
只是王凡他们问了是大伯现况,和大堂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了?这一点不但王顺觉得纳闷,就连王凡也觉得心里想不明白。
好在大堂哥王义很快又接着说起事情。
“我今年一直都有活做,所以今年算下来也挣了不少钱,差不多一年有六万多块了,这在我们农村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我心里一直都美滋滋的,想着今年给老婆孩子都能买点东西了。
但是从上半年的时候,我那个工头说因为老板没有给他结账,他的钱都压在了房子材料上了,所以我们没月的工资不能全部结完,只能给我每月一千块,剩下的钱年底的时候全部结清!
那个蒋老板是隔壁镇子上的,做了很多年的建筑,挣了不少钱,他在县城有一栋别墅,装修的特别豪华,还有一辆奔驰的车,一辆奥迪的车,也算的上是知根知底的人,也不怕他跑了,所以我当时就答应了。
从上半年开始,我没月就领一千块钱,剩下大约有四千块都压在他那里了,我想着等到年底把那五万多块钱,一起拿回来,然后一把交给你大嫂,拿到银行存起来,以后孩子们读书盖房子娶媳妇都得用大钱。
上个月天气太冷了,工地有些活根本不能做,而那蒋老板也交付了一期的工程,我们那些工人就像他要工钱。”
王义说到这里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王凡眉头不易察觉的都动了一下,看大堂哥这意思,难道又是工地老板拖欠工资?
为什么到了年底,到处都是拖欠工资的,那些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是赚钱的生意,那些工人的血汗钱,为什么总是压着不给他们?
“你们要到了工钱没有?那个姓蒋的既然就在县城,你们还知道他住的地方,知道他的车,要工钱应该不难才是?”
王凡想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一边他的父母也觉得既然是一个县城的,而且还是一个镇子上的,工人要血汗钱,应该不是很难吧,王义不是说人家有别墅,有两辆豪车吗?
“不难?那是不难才怪,我从上月开始就找那个蒋老板要工钱,但是要了一个多月,居然只是拿到两千快,还剩下五万块没有给我,他说现在没钱,拿到了钱就是砸锅卖铁都给我发工资1
可是这眼看只剩下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手里只有两千块,我这一家大小都望着我,孩子再穷一年也得给买套新衣服吧,这过年总得买点猪肉和鱼,现在东西这么贵,两千块钱这什么都不够!
这还不算什么,你大侄子年后就要报名开学了,这上高中的学费一学期就得好几千块,我们就是不过年,这省下来的钱也不够他的学费了!
你大嫂子天天在家唠叨,和我吵架,这也不怪她,没钱这家里生活怎么办?这要是这一年生懒好吃也就罢了,但是我明明是拿命在拼命的做事,怎么到年底就拿不到钱了??
我是实在不甘心,前些天我又跑到县城找那个蒋老板要工钱,都把他堵在屋子里了,可是好说歹说,那个老板都说他没有钱,我是气的五尺高的汉子,在人家别墅的屋檐下痛哭了一场,我是没有出息呀!
一个大男人,一年挣得钱不够老婆孩子用,连自己应得的一点钱都要不回来,我真的是没用,有时候觉得实在是憋屈,太憋屈了!“
王义说起这话的时候,一边的王顺只觉得眼角酸酸的,大侄子心里肯定是苦死了,但是这事一直他埋藏在心里不肯说,今天要不是追问王凡大伯的事情,王义肯定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
“孩子,你真的受委屈了,这个什么蒋老板真的太不像话了,要过年了工人工资怎能老是拖着不发,他难道就不会问心有愧?只是这事情跟我大哥有什么关系?
王顺此时也有点迷糊了,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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