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好,只能说,不跑不跳,不做剧烈的运动,基本上,平常时与正常人无异。”艾若想想,还是如实说道。
“哎!”刘禹哎了一声,显然失望了,但很快振作精神,“子嗣呢?”
“这个倒还好,不过他身子比一般人弱,别过早成亲倒是真的,成亲之后。。。艾若没说下去,总不能说,别找一堆人在他眼前晃,不然没事也有事了。不过也觉得奇怪,这位有病吧?这孩子才四五岁,现在问会不会影响他将来的子嗣,您着什么急啊?
“夫人神乎其技,敢问师从哪位高人?”刘禹沉默了一下,还是问道,显然有点不能信任的意思在里头。也是,刘禹是皇三子,他见过何其多的大夫,他也坚信,他见过的大ˉ医术最好的,现在面前这位女子,给了他一个他信任的名医都不敢给的答案,他能全信就怪了。现在只是问她师从何人,其实也算是给她面子了,算是最后的确认之中。
“刘相公过奖了,内子不过是太医院齐老太医的挂名弟子。平日里便是爱看些医书,倒是略有小成。用齐老太医的话说,外子是初生牛犊,敢想敢干罢了。”贾政看艾若的样子,也知道,她不喜欢回话,贾政忙替她答道。
“齐老太医并不长于外吧?”刘禹略一思索,齐老太医的医术,刘禹是信任的,但想想,艾若去找解毒草时熟练的样子,绝对不一个—中老太能教的只怕太能想到的也就是依书而说却不能一像艾若那般迅速的去身体力行的找到解药。
他哪能想到,艾若在肯尼亚,除了要跟那些飞来飞去的子弹做斗争,更重要的,就是跟沙漠丛林之中的那些毒物、毒草们做斗争。所以就算她没这个的学位,但是治疗上,她真的比大多数没见过这些的大夫要高明太多。
艾若还是懒得回话,她非土著,有些话也不知道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所以此时,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反正刘禹也是外男,就算是上位者,也不能逼着官家的太太正面回话的。
贾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笑了笑,“内子酷爱医书,家里什么相关的杂书都有。性子也脱,什么都想尝试。昨儿在下还说过她,万一做错了,不是误了小公子的病情吗?想想愚夫妇也都后怕,万幸没事。”
“余是奉了家父之命,出京办差。如今穆儿这样,已经误了行程,又不敢带着穆儿一同上路。到如今,余倒不知如何是好了,正好贾世兄夫妇在此,余亦有人所托,不知贾世兄意下如何?”刘禹咬咬牙,拱手对贾政说道,对他来说,其实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交到那群大夫之手,不如交给丬相对有把握的艾若手中,至少,艾若施救时,他是亲眼目睹的,那种熟练程度,非手忙脚乱的太医能比的。再说了,一个相对舒适的环境对穆儿的休养也更有利。于是下定决心,把人交给贾政了。———在守孝之……贾政慌乱说道都一不知道这个‘穆儿′是谁,这位王爷也没说。况且,就算王爷不忌讳,自己也要先说说,自己连妹妹家都没敢去住,租了一个院子在住,现在哪里敢再带一个病童回家?真的有事,他怎么办?
“不碍的,回头我让人把穆儿送到贵府。”刘禹点头,当贾政答应了,根本不让人拒绝。贾政回头看看林海,这个怎么办?自己跟他们有那么熟吗?就把一个孩子领回家了。
可是他们说不成,还真没这个胆子,艾若也怔了一下,下意识的说道,“生活费!”
她说完了,贾政和林海一块傻眼了,并且两人老脸一红,一齐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想跟艾若保持距离了,贾政还不错,马上觉得自己这么干不地道,又上前一步,但面红耳赤是真的。哪有朋友托个孩子上门,还管人要生活费的?完全是没有好客的家主风范。
但林海是习惯简单事件复杂化的主,马上感叹起来,对艾若再次佩服得五体投地,想到昨日贾敏跟他说的,二嫂已经确定了,坚决不跟这些皇子们扯上关系,现在问刘禹要了生活费,其实基本上也是跟刘禹划清了界线。我们不是因为你是朋友才接受孩子的,而是因为
你们给了生活费,我们只是代管。
“是,这是自然的。”刘禹说这话时,都不禁结巴了一下,一向冷静自持的他,听这话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羞愧的,还是想笑憋的。总之,神态非常的纠结。
“药费,他每天要用大量的药,不给也可以,你留下人,我开方子,你们自己抓药。”艾若面无表情。
“是,还有补品,余也会派人送去的。”刘禹深吸了一口气,他不记得有人说过,贾存周的夫人是财迷啊?不过想到当初鸡子的问题引发的大风波,一个鸡子才几个钱,她当家就立即把这事给办了,可见这位是位多么会当家的太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