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而且还是两个人,一主一仆,究竟是主仆同一,还是主仆各异?
冯紫英自然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间留下的证据被晴雯拿住了,他在和王熙凤欢好时自然是没有太在意,衣衫都夹杂在一起,后来起身时,王熙凤也替他把身上擦拭过了,只是这衣衫却是没意识到。
这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午间了,起来用了饭,都还觉得有些酒劲儿的后遗症。
好在只是有些晕乎乎,身上软绵绵,究竟是酒后乱性的结果还是纯粹酒的力道,冯紫英觉得可能前者可能性更大。
此时细细回味起昨夜的一夜癫狂,冯紫英都还有些意动神摇心驰神往。
难怪贾琏在外边也是自诩风流,荣国府里什么鲍二媳妇、多姑娘,在扬州时也是轻狂放浪,却对王熙凤这般怵,估计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王熙凤恐怕是真的天赋异禀,身怀宝器而不自知啊。
咂了咂嘴,冯紫英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夕贪花自然也是有后遗症的,原本也就玩一玩暧昧,不必承担多少道义上的责任,但是眼下这吃到嘴里了,那就需要考虑后续事宜了。
冯紫英历来主张谋定而后动,虽然现在王熙凤这边儿还说不上什么麻烦,贾琏来信中也只是说到迟早要另娶,还在为那个小妾生子的问题操心,所以一两年内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也就给自己提供了这么一短时间来操作处理。
麻烦肯定有,难度也不小,但是尝了王熙凤的滋味后,真要让冯紫英舍弃,他倒是还有些舍不得了。
要说他身边也不缺女人,但是,沈宜修自然不说,那是嫡妻,不能相提并论,无论是几个丫头,还是二尤两个小妾,都和王熙凤真不一样,每每对上自己,这些女人们都只能俯首求饶,要不就只能车轮战,王熙凤这身子却甚合我意。
酣畅淋漓,恣意快活,可以说冯紫英从未体验过这般滋味,恨不能今晚就再去梅开二度。
想到这里冯紫英摇摇头,自己也好歹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现在却还贪恋一具女人身体了?
再怎么也不就是一个女人,再说不一样,这天下女人不一样的多了去,传闻中的种种原来冯紫英也没有在意过,但下一次张师云游回来,自己倒是要好好问一问。
“爷,太太和姨太太请你过去。”云裳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冯紫英:“爷也不体恤自家身体,昨晚喝那么多,喝酒伤身,……”
“知道了。”冯紫英知道母亲和姨娘叫自己过去什么事情。
宝钗、宝琴的婚事需要计议了,只有两个月时间了,虽然婚期已定,但是还有需要具体事宜都要商量一番,父亲不在,家中又没有其他长辈,只能靠母亲姨娘和自己来议定,好在有前面娶沈家女的先例,倒也不虞有什么太多疏漏。
捏了一把云裳圆润的脸颊,冯紫英笑道:“那日后云裳就多监督一下爷,只是爷有时候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冷酒伤肝,热酒伤肺,不喝酒伤心啊。”
一句话把云裳说得懵了,好半晌才道:“不喝酒怎么就伤心了?”
“人家热情相邀,你却不饮,这不是伤了大家感情么?”冯紫英逗弄着云裳。
云裳这才明白过来,嘟着嘴道:“爷就是找借口罢了,反正奴婢之后要和晴雯一道监督爷,方才晴雯替爷洗衣服的时候都还在作恼呢。”
冯紫英也不在意,晴雯这丫头就是这种性子,看不惯的就要说就要较真儿,但冯紫英却不反感这丫头的行为,或许这就是颜值即正义?
和母亲、姨娘商量议定,这事儿沈宜修就没有参加了,毕竟这是丈夫以另外一个身份娶妻,再说早就知道,但是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房中见沈宜修已经假寐休息,冯紫英也知道妻子心事,扳着妻子肩头道:“宛君你可别有事儿闷心里啊,你肚里可是我们冯家的嫡长子或者嫡长女啊,日后是要统帅咱们冯家下一代冯家军的啊。”
一句话就把沈宜修心情逗弄得好起来了,轻轻哼了一声,坐了起来,靠在丈夫怀里,“妾身可没有那么心胸狭隘,肚子里这个累赘也拖累得妾身够呛,这几日便是多走几步都有些乏了,对了,尤家两位妹妹都还没有反应?”
沈宜修也很好奇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怀上了,而二尤专宠这半年,居然也毫无反应,这不但她觉得奇怪,就是婆婆她们也有些着急了。
难道这还因为二女是胡女血统,可京师中和边地纳胡女为妾的人也不少,都说胡女胸丰臀肥,最能生养,怎么二尤却没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