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一直灌酒?”
“是。我只能让自己断了意识,她才不会出现。姐,我好害怕。”
“不是。那不是鬼!”
陶然抚了抚她的头发。
虽说没见过鬼,但陶然在修仙世界算是对人的魂魄有些了解。刚丝丝的黑气,不像是什么冤魂厉鬼,更像是一种怨气。
一定意义上,就像陶然自己中的诅咒。
她之前的身体一样也是阻滞连连,其实是被某种禁制给牵连了。所以珊珊,应该是身上背负了什么因果?
“给我讲讲最近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看见的鬼是谁?这个状况发生多久?告诉我前因后果,我们一起面对!”
前年年末,陶然拿下金牛奖后就远走国外,当时助理珊珊在帮着处理完她的资产后,便回了一趟多年未回的老家。
家里人看见她都挺兴奋,尤其是她的爷爷,带着她各处走亲访友。
由于珊珊是开车回的老家,所以有一天,老爷子心血来潮,看着儿时照片,突然便让珊珊带他去两百里外的a市乡下娘家看看。
老爷子年纪大了,珊珊不忍拒绝。再带着她爸,三人一起去了。
老爷子小几十年没回,那老家早已物是人非。
停留一日后,打听到儿时朋友搬到了附近一个村落。倒是不远,就是要绕两座山,走十几里山路。
老爷子觉得将来不可能再回来,所以坚持要去看看。
汽车开了不久便进不去,全靠步行。
三人带着礼品走走停停,折腾了快三个小时才到地方。就这还是多亏碰上了当地一个小孩带路。
由于早就去了电话,所以老爷子的发小已经迎在了村口。
小村子难得有外人来做客,又听说来的客人有钱,带了不少好东西,一时间,这村有半个村子的人都来了。
老爷子见当年的小伙伴日子过得困难,直接拿了八千块塞给了老友。
老友感激涕零,热情招呼。老爷子旧友重逢,激动得很,坚持要住上一晚才离开。
好酒好菜招呼上,亲友好友来陪上,那发小家索性摆了五大桌,当晚,整个村子便是一派欢歌笑语加上大鱼大肉。
村民都很热情,把他们当成了贵宾,一个劲儿地劝酒。
这些年珊珊跟着陶然应酬,早养成了但凡微醺便滴酒不沾的习惯,所以酒席中段时,她觉得有些晕乎便赶紧起身,借口去厕所,顺便散了个步。
当时时间不太晚,太阳也落山没多久,暮色还在,珊珊自然没有太多戒备,只想好好享受这平静的大自然。
不过,她倒霉,碰上了一条很凶的狗。
她自幼怕狗,刚一被追便下意识跑起来。
这一跑,她就懵了。
她发现,这一片,和老爷子那发小家不太一样,几乎每家每户都长得差不多,全是土坯房。
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有人吗?”她问了起来。
可那几家的人,似乎全去村头吃饭了,压根没人搭理她。
她又问了几声,总算是隐约有了应和。
她循声过去,听到了一串金属声。
那家院门开着,却不见人。
珊珊走进院中去敲门时,又发现金属声在她身后。
她回头瞥了眼,是口井。
她走上前,往井下顺眼一瞧,她眼前突然就探出了一张龇牙咧嘴,如同鬼魅的脸,和她对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