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这才看出来,原来孙交并不知道他已调回翰林院的事。
于是徐阶当面把翰林院的调文拿给孙交看。
孙交看完后,脸上涌现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容,好像他知道这是谁干的一样。
孙交道。
徐阶不解:
孙交抬头看着徐阶。
孙交还觉得徐阶年轻不懂事,明摆着你是受皇帝和朱浩相助,只是你小子怕不是连谁帮你的都不知道吧?
徐阶傻愣愣道:
孙交一听,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徐阶一听迷茫了。
但他还是有点不服。
你孙老头自己没本事,就说别人也没有?
你可别忘了,翰林院一直都是在杨用修父亲的掌控下,如今翰林院两位翰林学士,一个丰熙一个石珤,那都是杨廷和一手栽培起来的人。
石珤和丰熙可能会听杨慎的,但绝对不会听你孙交的。
随即徐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
孙交提前都不知道他调回翰林院的事,而杨慎和叶桂章也不知情,那朱浩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
孙交问道:
徐阶道:
孙交满意地捻了下颌下的胡须,道,
徐阶
顿时觉得孙交在捉弄自己。
跟朱浩做事?
你不是让我去监督朱浩的吗?
我不过是个户部主事,而朱浩也只是个半吊子的刑部郎中,我们俩在审案方面都是门外汉,谁学习谁?
不都是要找人学习吗?
徐阶只能说漂亮话了。
孙交满意点头,
徐阶道:
孙交摇头:
徐阶又迷惘了,不是说朱浩只有查案的权力,没有审判权吗?明日廷议才会出结果,你现在问我有关朱浩的意思?他的意思能作数?
徐阶想起朱浩说的话,道:
孙交顿时生气起来,
徐阶一怔。
想了想,朱浩说这话是挺得罪人的,你说你没权力判案,却非要出言恐吓张家兄弟,张家兄弟能放过你?
连我……也搭进去了啊。
刚因为自己回翰林院而兴奋过头,徐阶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好像得罪了张家人,那以后有好日子过?
孙交一脸气恼:
徐阶眼神里写满了问号。
您老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能让他哪般?
他吓唬都吓唬了,话都说出口了,你还能让他把说出去的狠话收回去不成?
孙交现在完全以为徐阶成了朱浩的人,而且孙交一向觉得朱浩跟徐阶关系很好,所以他也就没顾虑别的,只活在他自己的思维中,厉声道:
道理是没错,徐阶听着也觉得颇有道理,可就是……
说不通啊。
谁剪除谁?
谁受谁反噬?
谁动谁?
你个老家伙,说话怎么跟打哑谜一样,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呢?
徐阶急忙问道:
孙交本还在严肃抨击朱浩的行为,听到徐阶如此天真的问题,不由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