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个女人怪怪的,她哭甚么?”
“吃饱了撑的。”
“我觉得她想跟你说话。”
“我为什么要跟一个不认识的女人说话呢?”
“也是,哭唧唧的看着就讨厌,哥哥以后给我娶嫂嫂的时候千万不要这种爱哭的,怎么也要找那种挨了一棒子也不哭的才好。”
“嗯嗯,我也觉得这样的女子好,不过,等我娶回来了,你不要拿她练习你的棒子,想要练习棒子功夫。找哥哥就好。”
“嗯,不会的……”
就在兄妹两窃窃私语的时候,如意酒坊的掌柜的凑过来拱手道:“郎君有所不知,这处酒坊的主人本就是我家公子,也就是您的同僚方正。
只是委托给知夏姑娘经营,前些时间,知夏姑娘的兄长,嫂嫂来了,以知夏姑娘的身份相威胁,霸占了如意酒坊,老朽等人自然不愿意给一对混账办事,这才让如意酒坊垮下来了。
现如今,知夏姑娘重新掌权,老朽等人也就重新回来了,知夏姑娘只想跟郎君打听一下,方正公子什么时候能从西域归来?”
云初摇摇头道:“他如今升官了,如果想回来,他一定有的是办法回来,之所以不回来,是因为他不想回来,就这么回事。”
云初实话实说,反正这就是方正在西域的真实样子,这家伙姐夫满天下,如果真的想回来,一定有的是办法回来,之所以不回来,纯粹是那边待着太舒服了。
掌柜的也没有多问,就把云初的话告知了知夏,知夏远远地施礼谢过,就回去了。
眼看着一坛坛酒被装上了车,云初总体上还是满意的,四百坛酒,应该能弄出五六十坛子的酒精。
以前,云初没有这么心急,主要是梁建方的管家催促的很急,给的钱又多,这才让云初把提纯酒精的事情当成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做。
四百坛酒肥八带着人跑了六趟,才跟如意酒坊的伙计们一起把酒送到云家。
崔氏守在门口,抽掉家里的门槛,在台阶处搭好木板,盯着粮车进家门。
见云初回来了,就连忙道:“又涨了一文钱,妾身估计到明日,粮价绝对会上涨到八文钱,去粮店买粮的时候妾身问过粮店伙计了,今天去买粮的全都是大户人家,并且在大量的买粮。
郎君,按照妾身昔日的经验,缺粮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就需要有两个丰年才能缓解,如果在这两年中再遭遇荒年,麻烦就大了。
大户人家就要开仓救济自家的佃户,部曲,城里的大户人家就要救济饿肚子的四邻。
幸亏郎君在粮价**的时候买了足够多的粗粮,如果真的出了灾荒,咱们家这点家底不够坊民们吃的。
所以,妾身准备再买一些粮食囤起来。”
云初摇头道:“再屯粮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就这样吧,够我们家人吃就好了。”
崔氏又道:“郎君,灾荒年才是一个家扩大的关键时期,就算是暂时困难一些,以后会有大好处。”
云初当然知道崔氏这话里的意思,丰年的时候,买人要付钱,灾荒年的时候,给点粮食就能换人回来,这里面的利润当然很惊人。
云初却不敢尝试,他真的很害怕被雷噼。
“从今天起停了坊民借公粮的事情,告诉他们,想要借粮,就要等到四月仓库才开,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青黄不接,现在能克服就克服一下吧。”
暗流涌动,云初现在非常的想知道这一场莫名其妙的粮食波动起源是哪里。
想要知道这个事情,就只能问大唐的豪门人家,云初认识的为一个可以称之为豪门的人家就是大慈恩寺。
像梁建方这样的人家在这样的大波动面前,其实也是待宰的羔羊,没有什么抵抗力的,该受的损失一样会损失, 不会因为他是一个三品大将军就有什么例外。
老猴子这几天没有到过云家,让娜哈进寺庙去问,寺庙里的人也不知道老猴子在干什么,只知道他似乎非常的忙碌。
就在云初忧心忡忡的时候,长安城的上元节狂欢终于结束了,人们也从狂欢中清醒过来,开始准备过日子了,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长安的物价已经上涨的让他们非常的陌生。
晋昌坊的百姓们,自从跟云初一起杀过人之后,就显得团结多了,哪怕去西市做生意,现在也知道成群结队的去,成群结队的回来。
并且,他们愿意按照售卖货物的种类,尽量的跟同一个坊市的人集结在一起。
这种团结其实是被迫的,他们害怕龅牙虎的人在坊市外边找他们的麻烦。
正月二十一日的时候,长安粟米价格十二文一斗。
而云初检查坊民们从西市收回来的铜钱,发现,其中有两成是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