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禀者,利维坦的又一只魔爪,专门针对奇人异士!
“反制的是什么,是我们的超凡能力吗?不,是我们的勇气,是想让我们恐惧。
“利维坦想我们觉得,自己头上有一把随时落下的断头刀,让我们自己去想有什么事不该做、有什么路不该走、有什么话不该说,否则就有人来找你麻烦了,你就活不成了,而且没人能帮到你,没人能给你报仇!
“如果你心里有这些想法,那么你就是在被利维坦支配!
“要破解这种反制,我是简,有一个简单办法,那就是爱咋咋的,干就完了!”
只不过,虽然简一如既往地喊得卖力,但人们来往地走过,并没有多加理睬。
恐惧,确实有一种恐惧,正在蔓延滋生。
街头上有着各种打趣,但很多组织、很多超凡者,又都心忧。
天禀者这种玩意就像阿喀琉斯之踵,再强大的程序者都有了死穴,这事情很复杂。
丽彩旁边的小巷里,被星童等几个小孩追逐着的流浪猫喵叫着一跃而过。
今晚鱼塘不营业,范德宝在吧台后面小厨房,只做了点酒菜准备招待前来的老蔡。
而彩音久美子正带着妮妙下去了地牢,要找索菲娅问问事情。
最近这些天,因为没有潘神时不时带点热食下来,索菲娅的伙食差得很多,面色也差了,连续多天没人下来瞧瞧她聊上几句,关禁闭一样能把人逼疯。
这时候看到有两人走来,索菲娅连忙走到牢门边,有人来总比没人来好。
然而,妮妙戴着的笑脸面具后的眼睛,看着索菲娅像看着一道美食。
“我们知道天禀者这一回事了。”彩音久美子并不啰嗦,直接对索菲娅道:“说出你知道的关于天禀者的一切吧,别想着隐瞒。这位女牛仔,她是个行刑人,她不会像潘对你那么好。”
索菲娅看看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察觉到对方是个危险人物,却实在听得茫然:“什么是天禀者……”
“我先抽她几鞭,再看她说真说假。”妮妙笑道。
很快,这个狭小的地下牢房,就响起带刺鞭子抽打到皮肉上的声响,还有索菲娅抑着愤怒与痛楚的嘶吼:“我要见潘,女士,我要见潘神!让他来跟我谈吧……”
“潘不在,还有些时间才会回来。”彩音久美子应道,不插手妮妙的工作。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
“我真不知道什么是天禀者啊!我以前在银行权限有限,我不知道啊……”
“斯蒂文-雷扩,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不知道……”索菲娅痛得满脸冷汗,“我就知道希德-雷扩……”
妮妙笑了又笑,笑声如同银铃晃动,打量着这位盖斯博因大小姐涨红的美脸。
“有点来感觉了呢,我是个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的人哦,你可以使劲诱惑我的,那样我可能会轻手点。你身上还没打环是吧?我要给你上些环。”
“别,求你们了……我要见潘神!”
彩音久美子没有理会索菲娅的叫喊,转身离开地牢,都交给妮妙了。
小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手段太温柔,对付食血者就得强硬一些的。
她回到上面的居酒屋屋厅,见老蔡已经来了,正坐在吧台边喝着清酒。
“久美子,星童那个小鬼有古怪。”老范正琢磨着什么,“她是高天赋,还是天禀者?”
现在知道可能有这档事,就必须做这种考虑。
斯蒂文-雷扩的说法是天禀者生来就有程序,不像程序者长大以后神经成熟了才能安装程序,天禀者在小孩时就有超凡能力,星童就很可疑了。
那次神经天赋检测,是触发了她的天赋还是她的天禀?
“老范,咱们别乱了阵脚,星童没事。”
彩音久美子也走到吧台边坐下,“天禀者对我们没什么影响,如果银行要对付我们,一个天禀者和一队杀手有什么区别呢?
“天禀者是银行用来暗杀特定人物的,而不是扫荡街头,他们也没那本事。
“大伙儿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来吧,我们正好什么活都不干,看看情况变化。既然心灵网络里都传开了,阿赛、修吉他们是经常无事都逛心网的人,也该知道了。”
老蔡听得直点头,“比方说我就一整容的,反制让我整容失败吗,那就再整呗。”
“我们不找麻烦,就怕麻烦找上我们。”老范冷哼了声,“那个斯特林小姐可是时不时就到丽彩,还有东土街那边的老朋友来告诉我,她在托人到处问治疗神经的药物,我看她多半是盯上你了,想用这种办法来讨好你。”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有心了。”彩音久美子微露笑容,却不抱什么期望。
要说寻找街头偏方、地下诊所这些,伊丽莎白还真没有他们的门路广。
但不管是东土街、三脚区还是歌舞伎町,他们早已找遍了,就是没有办法。
“除非伊丽莎白能找到传说中的制食奇人。”彩音久美子轻笑地微微摇头,也不过是在说笑,“而且还得制食奇人真有那种本事。”
“老范,咱们认识超过二十年了吧?”老蔡想着什么而乐了,“你要是有什么秘密就别再瞒我了,说真的,你是不是制食奇人?”
“制食这方面,我是专业的,你老小子说话小心,你还在喝着我调的酒。”
范德宝真有点被气着,制食奇人?他要是制食奇人,他还用守在这里么。
久美子神经的伤,也早就好了。
哪会像现在这样,彩音久美子和老蔡闻言都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