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管,但没那么严,总之钱不是问题!”
“嗯。”
聊着聊着,李清照忽然问:“奴家上次和林妹妹看到新闻,郎君那儿的男女朋友是会去…约会?”
约会这个词,她一眼看出是何意,只不过如今多用幽会来形容,指男女未经婚配而私自见面。
但她如今已与楚郎订婚,自然就不是幽会,而是约会。
楚祯神秘一笑:“清照想不想知道后世的男女,约会时会做些什么?”
李清照秀丽的脸慢慢红了。
她白日里才被亲过朱唇,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得出。
“是这样!”
楚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起身将她抱了过来,拥入怀里,再坐到椅子上。
李清照入他怀中,臀儿坐在他腿上,紧挨着他,手放他宽广的胸膛处,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俊秀的脸。
“楚郎这是要活活羞煞人……”
嘴里埋怨着,李清照却依偎入他怀里,被楚郎搂着腰肢,她…也试着双手环抱他的腰,与郎君亲昵相拥,嗅着他的气息,心中升起缱绻缠绵之情。
“这就羞煞人了?”
楚祯在她耳边轻笑:“我们那里,男女朋友早已……好了,让我再抱一会!”
他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李清照下意识抚了下朱唇,又看了看书房外,夜色正浓,她与楚郎依偎相拥,好似夜深后靠在一起睡的鸳鸯鸟。
窗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桃琴的声音:“姑娘,姑爷……还没打算回睡吗?”
李清照慌了神,想要起身,却还是被楚郎君抱住。
“再等等!你先回去睡吧。”
楚祯对门外桃琴说道。
宋朝的女使不是大观园里的奴婢,她们比较自由,当然,不是说宋朝就没有奴婢,也有不少。
“郎君!”李清照在他怀里抗议。
楚祯搂着她轻细的腰肢,笑道:“清儿再给我写一首词,我满意了就放你!”
“郎君要使坏心眼,奴家写什么词郎君都不会满意。”
李清照碎碎念,她发现自己想差了。
原来郎君之前谨守她们这的礼节,是因为未与她订婚,一旦订婚,有了名分后,郎君就动手动脚的轻薄于她。
“怎么会!”
楚祯和她保证:“只要清照写一首好词,我立马放了你!”
李清照心中一紧,下意识抬起纤手捂住他嘴:“楚郎莫对奴说放字,此乃休妻之意。”
“我怎么会休你,能娶到清照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嘻嘻。”
李清照羞着低头,抿唇想了想后,抬起头双眸看向他:“郎君且听点绛唇。”
“哦?”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郎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抑扬顿挫的念完后,李清照得意的邀功:“楚郎觉得如何?”
“……”
楚祯已惊呆,竟然是这首他所爱的词!
“郎君~?”
李清照摇了摇他,让郎君回神。
楚祯笑了起来,握住她柔软玉手道:“有個字错了吧?”
李清照当即反应过来,嗔恼道:“我是我,李易安是李易安,我说没错就是没错!”
“好好,我错了……但见郎入来不符合平仄吧?”
“噗嗤。”
李清照掩嘴直笑:“郎君能听出平仄已是了不得,是,方才是奴家错了,二字只能仄音,一三字倒是勿论。”
怕楚郎怪她,又忙说:“见郎入来奴家只唱给楚郎听,管他平仄,如红楼书里林妹妹说的,不以词害意。”
普通人写诗要注重平仄虚实和韵脚,但李清照和林黛玉这样的诗词才女,她们已经过了这道坎,写诗词已经是随心所欲,更注重意境——当然不是说她们写的就不符合平仄了。
楚祯说道:“就算不管平仄,但你刚才可没有蹴秋千,闻的也不是青梅,袜刬金钗溜也不对。”
李清照一下子急了,“郎君怎还不懂,写诗词要写意境,实混着虚,虚混着实,哪里能平直描述?李易安那字定然是客,取自唐朝的诗,诗云:‘见客入来和笑走,手搓梅子映中门’,她是照抄,我还改了改呢!”
她振振有词的说着。
楚祯叹为观止,要不是李清照自己说,他还不知道这首词有一部分是抄来的。
天下文章一大抄,果然不假。
印象里有不少千古名句,都是化用古人的,有的甚至是原句直接抄,后边才接自己的。
可见要写诗,最快的方式就是背诵几千首,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郎君可松开奴家没?”
李清照笑问,她知道楚郎定是要她写七八首后才松开,但她不给这机会,只一首就让他无话可说!
“好好,算你过关了。”
楚祯低下头,再亲了她一下,才松开手。
李清照抿了抿朱唇,依稀间感受到他唇上的余温。
“郎君!”
“什么?”
“下次奴家也考伱,写不出满意的诗词,就不许…不许……暂时记着!”
“行!”
楚祯满口答应下来,只要不是不许入洞房,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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