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提情分,二少爷对你已是仁至义尽,若是换了别的主子,早拖出去打死了。”周妈骂道:“你不是不知道夫人是怎么对少爷的,你居然跟夫人合起伙来算计少爷,那你跟那些要害少爷的人有什么分别?”周妈是想想都后怕啊!她被账房那边牵制住不得脱身时就觉得有些蹊跷,若不是冬子跑来说玉容不见了,硬拖了她出来,她哪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玉容还没找到,文山去替锦绣她们几个解围还没回来,都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越想就对白蕙越痛恨。
“奴婢没想害少爷,奴婢只是太喜欢少爷……”白蕙哭着辩解道。
“我呸!白蕙,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的,你以为夫人是在帮你?你也不动动脑子,夫人凭什么要帮你?今天若是让你们算计成功,那就不是二少爷抬一个姨娘的事,先不说二少奶奶会如何伤心,夫人肯定会拿这事去外头败坏二少爷的名声。”桂嫂也听不下去了:“被你这样不知廉耻的人喜欢上,那不是福气,是晦气。”
李明允面若寒冰:“你我主仆情分已尽,以后各不相干,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白蕙心如刀绞,凄厉的喊道:“如果少爷一定要赶奴婢走,那奴婢就一头碰死在这里。”
李明允居高临下,冷冷的睥睨着她:“你若执意求死,我也拦不住,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了,若是官府问起,大不了如实说明,我李明允行得正坐的端,不怕有人抹黑更不会受人威胁。”
白蕙面如死灰,二少爷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要么不说,说了便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她彻底失败了,连最后一点点幻想也破灭了,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心痛不知所以,完了,一切都完了。
周妈趁白蕙怔忡之际,掰开了她的手,李明允一脱身,便拂袖而去。
“二少爷……”白蕙哭喊着,声嘶力竭。
“白蕙,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你后悔也是晚了,二少爷留下话,即刻送你出府,你若是要自谋生路,那么二少爷送你三百两银子,你若是要寻死觅活,那么也请你走远点,你口口声声喜欢二少爷,可天底下没有这种喜欢法,你已经害的二少爷差点名誉不保,就别再给二少爷添乱了。”周妈口气冷漠道。
白蕙伏地痛哭,是的,她后悔了,后悔的恨不得马上死掉,然而已经晚了,二少爷不会再原谅她。
李明允出了东厢立即去了厨房。
厨房里,因为文山的加入,几个婆子哪是文山的对手,邓妈妈又赶紧叫来几个家丁帮衬,今日落霞斋的人是来一个留一个。
李明允到厨房时,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围着文山殴打,文山奋力还击,可对方人多势众,不免落了下风,身上挨了好几下,眼睛也肿了,锦绣几个更惨,头发被扯的散乱,衣衫也破了,个个脸上都是抓痕。李明允怒火中烧,厉喝道:“都给我住手。”
下人们先前是奉了命来打人,气焰嚣张,可二少爷一声厉喝,顿时吓的他们魂飞魄散,立马住了手,一个个的惴惴不安起来。
邓妈妈躲在房里听见二少爷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不是说二少爷今儿个是出不来了吗?怎的跑厨房来了?
锦绣等人见到二少爷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二少爷……”
李明允沉声道:“不许哭。”
锦绣等人忙抹了眼泪,瘪着嘴极力忍着心中的委屈。
李明允威严的目光在一众人面上一一扫过,心虚的马上底下了头,尤其是挑事的几个婆子更是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李明允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文丽身上:“听说事情是因你而起,你把事情原委如实道来,若是错在你,本少爷定严惩不饶,若是有人狐假虎威,无事生非,想找落霞斋的麻烦,那……本少爷也绝不客气。”
文丽受到鼓舞,指着一个婆子说:“就是她,戚嫂,奴婢本来好好的在落霞斋呆着,她来落霞斋说府里新买了燕窝,让奴婢跟她来取,奴婢就跟了来,戚嫂就说她有事要忙,东西在橱柜的第三格,叫奴婢自己拿,奴婢不疑有诈,就去拿了,刚开了柜子,汪嫂就进了来,说奴婢偷东西,扯了奴婢就打,奴婢跟她解释,她也不听,还叫来一帮人打奴婢,后来云英和锦绣姐姐赶来,她们也是二话不说,扯住就打。”
戚嫂虚张声势道:“我叫你拿的是放在第二格的燕窝,你倒好,看见汪嫂放在柜子里的银子就想顺手牵羊。”
文丽气道:“你明明说的就是第三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