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莫子游好奇的问:“你别吹牛皮,得正儿八经的说出点门道来,我们才能信服不是?”
银柳很大言不惭的说:“这可不能随便教的,不然你叫我声师父先……”
“嗳······我说你个臭丫头,想逆天不成?”
正闹着,李明允和冬子走了进来。
文山赶紧上前迎接。林兰也放下手里的活,交给一旁的福安:“你按这张方子抓好药,待会儿就给孙府送去。”
福安拿了药方就去办事。
“忙好了吗?”李明允走到柜台前,笑微微的问。
林兰边收拾东西,边问道:“今儿个公务繁忙?”
李明允不置可否,只温和道:“路上说吧!”
上了马车,林兰看李明允唇角微扬,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思一转,小声问道:“山西那边的事发作了?”
李明允偏过头来,仲出手指轻点了下林兰的鼻尖,笑叹道:“你能不能不这么聪明?”
林兰拍掉他的手,笑嘻嘻的往明允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催促道:“快说给我听。”
李明允开怀一笑,抽出胳膊,反揽住她的纤腰,温润的声音透着愉悦:“古先生今日应该去见过老巫婆了。”
林兰不禁心跳加速,终于等到这一日了,老巫婆会不会气吐血了呢?
“那你刚才是去见古先生了?”林兰问。
“没,在尘埃未定之前,我最好还是不要与他见面的好,反正该商量的都已经商量妥了,各自分头行事便可,以防被老巫婆识破。”李明允轻道。
林兰点点头:“这倒是,小心能驶万年船。”
“今天本该通知你早点回去看好戏的,不过我想想,咱们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让他们尽情折腾去。”李明允说。
林兰笑道:“不用看了,光想想就觉得过瘾,老巫婆这会儿肯定又倒下了。”
李明允嗤鼻一笑,讥诮道:“她就是想躺着也躺不成。”
林兰一怔:“怎么说?”
李明允缓缓道:“父亲已经知道明珠的事了。”
今天,对于韩氏来说绝对是有生以来最黑暗,最悲催的一天。
先是盼了许久的生意黄了,所有积蓄打了水漂,还欠下一屁股的债,直弄的焦头烂额,这事还不知如何解决,下人来报,老爷一回来就气冲冲的到缀锦轩去了。
本来已经半死的韩氏硬是惊跳起来,急忙赶了过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明珠杀猪般的惨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爹……娘……救命啊……
韩氏听了,好似心肝被人挖了一块去,那个痛啊!跌跌撞撞的冲了进去,只见院子放了一张宽凳,四五个家丁死死摁住明珠,还有一人正抡着板子结结实实的往明珠身上砸,明则跪在地上拽着老爷的衣摆在那苦苦哀求,而老爷,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恨声冷声的喊:“打,给我重重的打······”韩氏心头一阵急痛,两眼发黑几乎要晕过去,又被明珠撕心裂肺一声惨叫给惊醒过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韩氏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冲上去一把推开抡着板子下人,整个人扑在了明珠身上。
那眼泪都不知何时淌下来的,只是一张嘴,就渗进满口的咸水,韩氏凄楚的望着老爷,痛心的哭喊道:“老爷,就算明珠再不懂事,犯了大错,您就瞧在她从小就没爹的份上饶她一回,您这么重的板子,她如何受得了啊!难道您真要打死她吗?”
明珠听到娘来了,哭的越发凄惨。
李敬贤怒视下人,喝道:“是哪个死奴才去通风报信?”
下人们都胆战心惊的底下了头。
明则忙道:“父亲,您就消消气吧!表妹这回是真知道错了,您就饶她一回……”
李敬贤一脚踹翻了明则,指着韩氏和明珠,怒骂道:“你就知道护着她,什么都替她遮着掩着瞒着,如今好了,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全京城都知道我李家出了个刁钻跋扈,品行不端的小姐,李家的声誉都被她败光了,你还要护着她,你走开,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