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惟往山路的后方放置好三角警示牌,回来拿着工具走向爆掉的右前车胎。
他看看塌下去的右前胎,看看车子,看看手中生锈的扳手等,找不到有手套,自语了声“ok”,开始换胎。备胎垫车底、松爆胎螺丝、用千斤顶往车边支点位架好架稳,他双手握着摇杆使劲地摇转,随着嗞嗞声,车子慢慢被翻侧的举高。
叶惟站了起身,擦擦满头的热汗,正要卸下右前胎,突然这时候,千斤顶却倾倒了,整辆车转眼之间又降回地面。
他看着车子,许久才叹息的说了声“fine”,再一次重新忙活。
猛烈的夏日阳光照晒而下,山路发烫,车子、工具、轮胎都发烫,当他几乎费尽了所有力气终于换好了备胎,又收好了千斤顶,已经浑身被热汗渗透,白t恤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继续收拾坏胎、三角警示牌等物,正当把千斤顶放回后备箱里,折叠间却不知怎么的被它一处棱角划了右手掌一下,划出一大道口子,鲜血随即直涌出来,一阵火辣辣的裂痛。
眉头皱起,叶惟深吸一口气,终是缓缓的呼出:“nice。”
……
ucla医疗中心,叶惟坐在急诊科候诊室椅子上快一个小时了,手掌和护士给的纱布已经由血粘连在一起了,还没有轮到他。不是有很多病人,排了几伙病人,周围坐着几伙病人,只是效率问题。
病人有的看杂志,有的按手机,有的和陪同亲属轻声谈话,叶惟靠着椅背发呆。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才有个黑人护士过来说轮到他了,他起身跟去急诊室。
医生处理、缝合并包扎好了伤口、打了一支破伤风针,结账近一千美元。离开医院后,叶惟在附近街头买了几个墨西哥卷饼就当午餐,吃完后开车回家,哪里都不想去了。
……
洛杉矶今天的夜空十分璀璨,多地的独立日烟花表演在天幕中绚烂,引得游人们一片片的赞叹。
叶家二楼的男生卧室里循环播放着卡朋特的歌,一个盖伊-福克斯面具落在地板上,一本《dummies-101:hmtl》打开倒置的放在床边,叶惟背对的侧躺成一团,闭着眼睛,一动都不动。
歌曲听了一遍遍,他忽然睁目转过身,拿过那本hmtl语言教材,看了一会又放下,又拿起看,又放下。
全部亲力亲为做个爱的网站?要做什么?做什么都惹她生气。
想了一阵,叶惟把教材放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又放回去,她怎么可能会发来短信呢。他闭目转了个身,思绪在歌声中飘来飘去,不断地飘来飘去,渐渐汇成一处。
你真是个傻子,你觉得自己更好了,其实还是个傻子。
最近这段时间太狂热了,太冒失了,太心急了,像个小孩,在她面前总是会像个小孩。
但现在不是2004年7月,是2006年7月,发生了那么多,变化了那么多,一个半个月的疯狂热情就想追回她?如果她会,她是莉莉吗?你喜欢的爱的那个女孩吗?
莉莉是一个谜,无法迎合的谜,她的心是不可思议的。
追求她,做自己就好,理想的自己。
“打起精神来。”叶惟转身平躺,眨动双目的望着天花板,对lovelilyjane有了个主意,嗯不错,很有趣。
莉莉-简,也许你喜欢白马王子,也许喜欢小流氓,也许你喜欢英雄,也许喜欢反派,也许绅士,也许恶棍,也许娘娘腔,也许男子汉,也许天才,也许傻瓜,也许大富翁,也许穷光蛋,也许好人,也许坏人。
我不知道。
“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管不着,我只是正好让你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