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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初到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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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刀”,王越发出赞叹声:“只是刀鞘恐怕不是原来的,是否你后来配得刀鞘?”

王越疑惑的说,在他看来,这样的好刀应该配上好刀鞘,比如配上镶七颗宝石的刀鞘叫它“七星刀”等等。“不过这刀没有杀气,怕没经过战阵。”王越继续说。

周围的人在王越抽出刀后,逐渐的围拢上来。此前,他们虽然不愿与一个平民站在一起,但这时,好奇心让他们放下了架子。

“此刀怕值千金吧?”人群中有人发出赞叹。

我立即做出讥笑的表情,“千金?值十城”。

人群中立即发出嗡嗡的声音,王越代他们问出了疑惑:“玄德为何说此刀值十城?”

我再次长鞠一礼,对王越说道:“王师明见,此刀并没经过战阵(才铸出来的),刀鞘也不是原配。它是大食王国传国之宝,大食王国新王登基,必持此刀连断四刃,显示威震四方,方可被国民认为正统。

多年以前,大食内乱,一公主慌乱中携此刀来到丁零,但刀鞘遗落国内,为新王所得。新王持此刀鞘登基,曾发下话来,若有人归还宝刀,割十城,封王以答谢。多年以来,新王都持刀鞘登基,缺少名分,正好称之为:“暂代国王”,若真有人归还宝刀,怕不止给与十城。”

我这番胡吹乱侃在周围的人群中立即引起了一片赞叹声,王越打量刀身,意犹未尽得喊:“取几把刀剑来”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示意我的侍卫别动,把头转向了普裕。

开玩笑,我的刀比侍卫的刀锋锐不了多少,他要砍断几把侍卫的刀不过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普裕马上知机的拿来几把刀剑,供王越试验。

连断十刃,刀锋不卷。

“好刀”,周围发出一片惊叹声:“果然好刀”。

王乐手持宝刀,犹豫未决,“如此重宝,越受之有愧,你这个弟子我收下了,不过这刀吗——”王越颇有点舍不得。

我立即接上话茬说:“此刀贵重异常,弟子武艺低微,保有此刀难免寝食不安,王师武艺海内无敌,当可持此高卧安枕。弟子把此刀交与王师,也好从此安然入睡。”

我此话大大的捧了一下王越,王越脸上立刻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也罢,我暂且替你保管此物,今后如有人向你讨要,尽管让他来找我。”

正在我们相互假装推辞时,一名郡吏出现在门口,大喝道:“门外因何喧哗。”

看来,是刺史大人被我们的声音惊动了,大家立即上前解说一番,郡吏随即转身进去通报。

乘着郡吏进去通报的功夫,我们与周围的人乘机相互自我介绍了一下。原来,由于张纯与乌桓部落连盟,攻打蓟县,焚烧城郭,虏略百姓,杀死护乌桓校尉箕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张纯的士兵已扩大到十余万,屯兵肥如。前太山太守张举自称“天子”,前中山相张纯自称“弥天将军安定王”。张纯传书各州郡,称张举当取代汉朝。张纯又指使乌桓番王帅步骑五万,攻入青、冀二州,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

此后,朝廷认为汉室宗亲、原幽州刺史刘虞威信素著,恩积北方。所以在前两天任命他为幽州牧,来幽州安抚四方异族。门外这些人是来祝贺的,至于王越,是想让刘虞推荐到洛阳谋生的。

哦,现在州长官已经开始叫州牧了,我发出一声长叹。汉朝灵帝年间,朝廷影响力衰缺,四方兵寇。此时,汉室宗亲刘焉认为州刺史权威轻,且用非其人,只会增加暴乱,于是建议改刺史为牧伯,镇安方夏,清选重臣,以居其任。光和五年,太仆黄琬被任命为为豫州牧,宗正刘虞为幽州牧,州牧的任职,自此而始。

当然刘焉也私下里活动,想当交址牧,以躲避当时的政治风暴。还没开始行动时,侍中、广汉人董扶私下对刘焉说:“京师将乱,益州地界有天子气。”刘焉听到后,就想活动到益州。刚好益州刺史卻俭赋敛烦扰,谣言远闻,而并州杀刺史张壹,凉州杀刺史耿鄙,所以刘焉成为监军使者,领益州牧,这是最早的的三个州牧。大汉中央政府权力的削弱,从此开始。

我当时玩三国游戏时,由于对这个刘焉很好奇,所以特地查了这段历史,对此知道了大概情况。这个刘焉可也说是个大野心家,谋取有天子之气的地方,一入益州,立即派道教的另一派别头领张鲁进入汉中,阻塞四川通往长安的道路,从此割据一方。在汉室衰微的时候,他竟然开始制作皇帝乘坐的乘舆车具上千辆,可惜死得早,儿子刘璋无能,把这天府之国白白便宜了刘备。

在三国演义和三国游戏中,都把刘备初次从军,说成是投奔刘焉手下的校尉邹靖,不过这个刘焉从没当过幽州太守,倒是当过冀州太守,刘备家乡涿县不在冀州,在幽州。虽然涿县接近冀州,但刘备没理由到冀州当兵。所以我翻遍了三国志,后汉书找寻答案。

最终,我发现史书上对此的记载并不一致,有称黄巾起义时,州郡各举义兵,刘备率其属从校尉邹靖讨黄巾贼有功,被授予安喜尉的官职。还有记载说,平原刘子平知道刘备有武勇,张纯反叛时,青州兵马被皇帝下令派兵讨伐张纯。下诏之人经过平原,刘子平推荐刘备当军中从事,从此刘备开始从军。后以军功,得授为中山安喜尉。

这语焉不详的这几句话让我琢磨了半天。只推测出两个可能——黄巾起事时,刘备可能在涿县;刘备或许是投奔校尉邹靖,但当时邹靖决不是刘焉手下,因为刘焉绝没有参与剿灭张纯的行动。刘焉当时在洛阳任宗正、太常的官职,身在洛阳,任冀州太守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闲聊中,我在人群里还发现几个宝贝——韩当、程普也在结伴而行,这两个人可是赫赫有名啊,我立即上前与他们打招呼。

原来韩当是辽西令支人,与公孙瓒同乡,程普是右北平郡土垠人,此次张纯叛乱,四乡震动,他们准备全家族南下江南,到丹阳避难,此次前来准备与刘虞辞行。我乘机与他们攀谈起来,约好回头专门去拜访他们。随后,我把目标转向了文人。

现在我们出云城在高速发展,而我们培育的人才,要三年后才能使用,目前在出云城只要是识字,都给予了好的安排,就这样,我们还缺人才。文人,治国可少不了他们。尤其是文人还手无缚鸡之力,又好绑架又好恐吓。

我立即发现了两个目标:田畴,字子泰,右北平无终人,据说他熟悉乌恒地理,曹操北伐乌恒时就由他带路;另一人叫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此人清高,爱高谈论,最后被曹操赐死。嘿嘿,我暗笑着,你们逃不出我的手心了。

不一会,刘虞传见我和王越,我们随郡吏走进了州牧府。

宽敞的大厅中依着小几案坐着一个清腴的中年人,目光清澈的看着我们,向我们微微点点头。我很惊讶,这样一个官场打滚的多年的人居然有着孩童般纯朴的眼神。我行礼之后,向他自述了家世,并告诉他我正在游学,路遇公孙瓒的事。

“你是中山靖王之后,倒是不能站着,来,看座”。刘虞太守示意我坐下说话。

郡吏拿过一个几案,到让我一愣。这坐下的礼节是什么我一无所知,转念一想,立即答道:“师长在此,不敢先坐”。

这个说法立即让刘虞和王越眼前一亮,“唔,此子原来已拜入你的门下,倒也知书答礼”。

刘虞向王越一点头,“来人,再拿一个座位。”

王越再喜,他来往州牧府多日,今天首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这更坚定了他教导我的决心。

等王越坐下后,我小心翼翼的按王越的做法,靠着几案长跪在地,原来,没有几案跪在地上叫“侍立”,有几案跪在地上叫“看座”,真是古怪的规矩。

“你在何处遇见公孙伯圭,公孙大人为何将500士卒交与你?”刘虞问。

“学生在庐江太守卢植门下就学时,曾于公孙大人同窗,去年学生游学至辽东,看中原流民孤苦无依,曾得公孙度大人许可,收集流民屯垦度日。此前,张纯乱起,鲜卑流寇骚扰四方,打破屯民营寨,学生当日不在寨中,归来后,发现鲜卑屠戮我屯民,心中愤愤不平,故而率轻骑追击,意图夺回鲜卑流寇所虏去的屯民,在无终一带路遇伯圭,大胜鲜卑后夺回虏民。伯圭兄送我500士卒,一路保护我回到屯营。”我对刘虞持弟子之礼,恭敬的答道。

“当日追击乌恒,玄德领多少人马?”刘虞惊奇的问。

“200士卒”。我回答。他叫我玄德了,这说明我已经得到他的尊重。

“领200士卒就敢追击千里,玄德之胆,天下无双。”刘虞赞叹道,王越也在不停的点头。

“学生当日只想为屯民报仇,没想到其他,今日回想当初行为,也不禁一身冷汗。”我故作谦虚的说。

“你是涿郡涿县人士,举孝廉了吗?”刘虞问。

“尚未举孝廉”我回答。

“涿郡无人,竟然埋没大才,我想举你为孝廉,若得孝廉,便任你为从事,你可愿意?”刘虞欣喜的对我说。

当然愿意,我立即感谢刘虞,刘虞转身对王越说:“恭喜你得此佳徒,不知你打算何日上京?”

上京,我会让他上京,我立即拉着他的衣襟,做出企求状。

王越犹豫了一下,说:“我打算留此一段时间,以便教导此子,待明年冬雪融化,再求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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