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惊讶的看着手上的这可玲珑可爱的桃子,绝了,没想到程巽勋还有这本事,放在现代那绝对是大师级的水准啊。
“真好看,不过比起桃子,我更喜欢葡萄,赶明儿请相公雕一个。”雨竹见一会儿工夫,琴丝已经抱着那头猪进来了,不由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小逊看见雨竹更加兴奋,挣扎着就要往下跳,琴丝怕它的猪蹄上沾了土再蹭到雨竹身上,忙快走两步将它小心的搁到雨竹膝盖上。
“哼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猪被雨竹欺负了不少次,可是最喜欢的还是雨竹,果然是有主格的猪,就是不知道选中它的四皇子怎样——这是雨竹无数次严肃考虑的问题。
桃子也算是这头猪比较喜欢的果子了,平常这个季节根本没有,乍一见到,小逊的一双黑豆眼瞬间亮了,雨竹甚至能看到里头闪烁的幸福光芒。
一边拿桃子逗着猪,一边细心打量着竹香的脸色,一不留神手下一沉,低头一看,小逊已经狠狠咬住了那颗木雕的桃子······
雨竹慌忙阻止了它的磨牙行为,捞起来一看,完蛋!上面明显的牙印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蔫蔫的拿着手帕将桃子擦干净,雨竹开始为晚上的认罪想理由。
“咦——”忽然感到一道冰凉的目光看来,雨竹五感本就比常人敏感一些,立马抬头打量,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心里暗暗的记下了,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便揪了下小逊那小扇子般的猪耳朵,笨拙的抱起它:“都怪你,吃货!”
琴丝上前接过仍然对那颗桃子情有独钟的猪·雨竹便到书架前抽了璐本书,然后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房了。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谢氏正在给一盆长的极其茂盛的君子兰浇水,听得周妈妈囘的诉苦,顿了一下·又继续浇了起来。
周妈妈急了,这竹香姑娘在府上一住就是三年,谁知道等她出了孝二爷是什么打算,没准就收在房里呢,而且她没有签卖囘身契,还是外头清白人家的女儿,生了孩子做个妾也是使得的······
等等·妾?周妈妈瞪大了眼睛,这该不会就是二太太的意思吧?可是,可是,不像啊,二太太一副不知世事的样子,刚才那般不耐烦的将自己打发出来,怎么看都不像是心机深沉之辈啊。
谢氏轻轻放下手里的水壶,接过杨妈妈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舒展了下筋骨,“要是我什么吩咐都没有,你要怎么办?”
周妈妈毕竟是在内宅混了半辈子的·脑子并不糊涂,迟疑了一下还是回道:“问问竹香的意思,她如果要留在府里,那就给她改名字签身契,要是她不愿意······那就,那就好办了。”好办的意思就是说等她出了孝无论是将她嫁出去还是送到庄子上去都没有关系。
“就这么去做吧,你也别折腾什么其他的,准备身契吧,不出意外是活契。”谢氏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就吩咐道。
“要是二爷问起来可怎么办?毕竟是良家女。”周妈妈应了声·想想还是忍不住问道。
谢氏声音忽然带了些萧索,淡淡道:“还能说什么,就说是我吩咐的,孝期没那么多说法,但是出了孝可就不利于那姑娘名声了,她孝期也没剩下多少日子·总要为人家将来打算。再说了,媳妇都进门了规矩什么的都要端起来,那件事他也该放下了,难道还要记一辈子不成。”
周妈妈不敢多言,赶紧下去办去了。
杨妈妈心疼的给谢氏捶着肩膀,待周妈妈下去后才道:“这是把您当枪使呢,不管怎样二太太都没错儿,您又何必顺着她们······”
“怕什么,我愿意,知道借力就好。”谢氏罕见的心情不错,“我就知道那丫头是个聪明的,聪明好啊,才不会被欺负,才能活的好好的。”
“奴婢看恐怕还是二太太的几个陪嫁妈妈厉害,一个个的瞧着都不是好惹的,怕就是防着二太太心思浅特意调囘教出来的。”杨妈妈对雨竹开始的娇小样儿印象很深。
“瞧着吧,亲家太太我见过,怎么可能将唯一的嫡女教成那样不通世事,我从没想过我这小儿囘媳囘妇是个不中用的。”谢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只不过片刻就消失无踪,“对了,义哥儿屋里的那个有身子的怎么样了?”别看现在是龚氏当家,可是府里的一切还是谢氏在暗地里操控着。元元手打
杨妈妈每日都派人注意着,听了这话马上回道:“老太太放心吧,都好着哪,派了两个妈妈暗中照顾着,那小陈······姨娘自己懂些医理为人也谨慎,平日里待在自己院子里绝不出门一步,胭脂首饰全都压了箱底,吃食衣料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加上大太太暗里的帮忙,大少奶奶几次动手都被她躲了去。”
“那我是不是能抱上曾孙了?”谢氏笑得很无奈,“你去把大少奶奶叫过来,我和她好好说说,总是和义哥儿这样拧着可怎么好,没的便宜了旁人。”
“老太太慈心,大少奶奶定是能体会的。”杨妈妈笑着福了福,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