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哥儿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不爱闹腾,出生那会儿也没折腾我。”如清轻轻拍着怀中男孩儿的背,苦笑道是我不当心。”
“到底了”
在雨竹的询问下,如清总算是吐露了实情。
“源哥儿刚生下来时候,见是个男孩儿,婆婆和公公都很高兴,也算是长房的长孙了。我那会儿累极了,确定孩子是好的就睡了。”
“可是等我醒来的时候才事情不对了,婆婆竟然要把我的源哥儿送到送到西跨院去,让几个老妈妈养……”
说道这儿,如清已经是痛哭失声,声音断续哽咽,“……这不是……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当时她疲累的要命,身子就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的痛,还没好好看看长模样,居然就听到婆婆派来的大丫鬟冷冰冰的那些言语,她顿时就感到天塌地陷了。
雨竹握紧了拳头,怒道为?源哥儿是她亲孙子呀,再说上面还有老太太呢,她怎好就这么草率要把长孙送开?”
简直是匪夷所思,难道又是个后妈?
不对啊,当初白氏打听得清清楚楚,谭家大少爷是谭大的独子,宝贝着呢。
如清又滚下两颗泪珠来,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流下,滴了一滴在源哥儿宽宽的额头上你是不,我那婆婆看着知书达理的,却最信一个姓章的道婆,说是当初考中庶吉士就是她算出来的……”
抬起头,目光中已隐隐带着愤恨那个黑了心肠的恶婆子,得了源哥儿的生辰八字,最后居然算出孩子是个天煞孤星命,刑克长辈”
雨竹给吓了一跳,虽说她没研究过命理,但是小时候在林远之书房中翻书看,也略知一二。这种说法实在是太有名,也太恶毒了
天煞孤星命,家业妻子不保,婚姻难就,晚年孤苦伶仃,刑妻克子,丧夫再嫁。年轻男女遇之,婚姻难就,刑亲克友,六亲无缘,少力。
“你婆婆也就信了?”雨竹简直是无语了,那边是一个不那里出来的道婆,这边是的亲孙子,这谭大竟然就选择了道婆
如清想到当时的情景心中还酸涩的不行,抬手抹了脸上的泪水,又拿了帕子给源哥儿擦脸,“她就信了……”
“我死活不让她动孩子,也去劝……最后还闹到了老太太那儿,总算由老太太出面,做主把那个章道婆赶走了。”如清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可是从那以后婆婆就看我都不顺眼,处处挑毛病,还一个劲儿的往房里塞人。不去还给叫去训了一顿……”
雨竹心生怜悯,握着如清的一只手轻拍,低低问道……去的多吗不跳字。
如清面色这才好了一些,“只是应付而已……他也那道婆不好,只是劝说婆婆不成,夹在中间也是为难。”
“他劝的你么?”
“劝?”如清疑惑的又重复了一遍,才道不就是说章道婆算了,源哥儿天庭饱满,不可能是那种命格。”
咳咳,雨竹死命忍住了骂人的冲动,这都是些事儿啊虽然谭大少爷向着的是,但是连母亲和的关系都搞不掂的男人,她还真心看不起。
这世道,确实一顶不孝的帽子可以压死许多人,和母亲起冲突是一种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但是可以想别的办法啊便是没有证据也要创造证据出来。
“如清,你且宽心些,想想你身子垮了谁来看顾孩子。”雨竹劝道。如清心思太细腻,有些事情总是喜欢在心里反复琢磨,此次肯定也吃了这亏——被谭大这么一气,悲愤之下,肯定哭了许多眼泪,还很长都郁郁寡欢。
提到这个,如清眼泪又落了下来,“我连我娘都没说,上次满月礼她来看我,问我瘦了,是不是受了委屈……”
“哎哎哎,别哭啊,你看源哥儿看着呢,要笑话你这个当娘的了。”雨竹忙递上帕子,打趣道。
见如清笑了一下然后略止了泪,她这才接着道有没有拿源哥儿的生辰八字去找些有名的道长或者是主持算算?”额,她觉得把那两个称呼放在一起很奇怪呢。
“没算过。”如清恨得直咬牙,道可惜被二婶婶坏了事,头一次给她说出了在道观里看见过的贴身小厮,结果婆婆不仅没信那道长批的八字,以后也不再信旁人了。”
唉,迷信要不得啊……
雨竹心里叹气,心疼道你就这样挨着被欺负啊。”她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轻轻道待我想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