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让人把药热了送过来。”
翘莲道:“翔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实话,为何我要喝药。我知道你一定是为我好的,所以告诉我真相,别让我这么糊里糊涂的,好不好?”
宇文盛想翘莲想要孩子,不如就把真相告诉她,便道:“不是说好了要生孩子的吗,那些药是补身体的,只有身体好了才能生孩子的呀。”
“原来我的身体真的有问题,生不出孩子呀。”
宇文盛听到翘莲小声的嘀咕,他的心也是揪着的:“莲儿,莫再说混话,你的身体好得很,这不过是正常的调养,那些嚼舌根的又没生过孩子,懂什么。你是相信她们,还是相信我?”
“我当然是相信翔哥哥了。”
在宇文盛回到长安前,豫王就让人去查了伏牛山,但是那里的人早已撤离,留下的少数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他们不明就里,还以为是朝廷容不下他们穷苦百姓。
宇文盛回来后又去过伏牛山,想要找出一些线索。可那里的人的确转移得很干净,他什么也没找到。
于是他只能从傅瑾程的奶娘着手,也就是当年跟在傅瑜身边的宫女。
紫槐表面上安然无恙,实际上她的身体早已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宇文盛折磨人的办法多得是,甚至可以用非常不堪的手段对付一个中年妇人。
宇文盛看向紫槐就如看一只渺小的蝼蚁:“你有什么话要对父皇说的,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吧。”
紫槐打了个寒颤道:“皇上,当年瑜贵妃娘娘葬身火海,奴婢并没有那个能力救下瑜贵妃娘娘,瑾程不是娘娘的孩子,据奴婢所知瑾程的身份应当和前朝有关。之所以他们要救下奴婢,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让奴婢协助瑾程冒充娘娘的孩子。而奴婢拿的信物也是在娘娘身上夺来的,根本就不是娘娘交给奴婢的。”
“那么,那亲笔血书又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娘娘受冤枉,心中甚是委屈,可却没有等到皇上的只言片语,娘娘心里念着皇上也怨着皇上,整个人都入了魔障了,那血书不过是奴婢诱导娘娘写的。”
皇帝早已大怒:“你可知道何为欺君之罪?”
紫槐忙道:“皇上饶命啊,奴婢也只是被人所迫,奴婢也是身不由己的,奴婢多活了二十几年已经活够了,但也不可能撒谎来骗皇上。其实皇上也看得出来,瑾程与皇上和娘娘是长得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啊。”
紫槐说到了最关键的一点,这么多年皇帝不是没有觉得奇怪过,只是相信着那些信物,也因着对傅瑜的爱恋而变得执着。可是这时候的他被点醒了,他不会继续糊涂下去。宇文照还不满一岁,可是眉眼之间却有他的影子,若傅瑾程-真是他和傅瑜的孩子,怎么可能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
“好,好,你们真是好得很,一个个都把朕骗了,既然这样,你们都该死,来人啊,拖下去马上杖毙。”
皇帝的心情冷淡到了极点,让瑞王退下后,他就去找傅玥了。在傅玥那里他的心是安静的,只偌大的后宫也只有傅玥是他的真心人。他相信了多年的皇后,在他心里也早已变了味道。当年傅瑜的死,或许真的不是与皇后半点关系都没有呢。
而傅瑾程,不论他是不是他的孩子,在木兰围场犯下了那样的滔天大罪,也是不能放过的了。
皇帝抱着傅玥道:“玥儿,你千万不要骗我,这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傅玥能够感受到皇帝的痛苦和失落,轻轻地拍了拍皇帝的手道:“皇上怎么了?玥儿怎么会骗你呢?”
“瑾程他根本就不是朕的孩子,也难怪他在木兰围场会犯下弑君之罪。”
“这是真的,玥儿以前也觉得瑾程长得与妹妹和皇上一点都不像,可却不能妄下结论,却没想到会发展到今日的地步。可是皇上不要灰心,皇上的身边还有这么多孩子,又何苦为了那不是亲生的而乱了心?”
皇帝嘲笑道:“亲生的,亲生的,就一定靠得住吗?他们哪个不是明争暗夺的,都巴不得朕早点死了,他们好坐朕的位置。”在木兰围场,被野兽攻击的时候,他一心疼爱的太子却只顾着自己的死活,对他这个父皇没有半点保护,真真叫他寒心。
“可玥儿却觉得皇上的儿子个个文韬武略,大多都沉着孝顺,莲儿能和瑞王在一起,我这个做娘的都觉得是放心的。皇上是他们的父亲,他们又怎么会罔顾人伦。”
皇帝搂着傅玥叹了口气道:“玥儿心善,想不到那么多。可朕身边要的就是玥儿这样的人,能娶到玥儿,是朕晚年最大的幸福了。”
“皇上能让妾身得到新生,妾身也觉得幸福。”曾经有那么多的难堪和磨难,但是宇文照的确是皇帝给她的礼物,她越来越离不开儿子。
皇帝紧紧地拥住傅玥,他早知道傅玥很喜欢瑞王,对瑞王的印象也是越来越好,他当然记得每一次在危险的时候,瑞王都是勇猛的,而且把他这个父皇看得极为的重要,这一点比太子就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