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紫轩小声的抽泣起来:“我知道紫鹃有时候嘴不好,总是喜欢在别人背后说些让人心生不喜的话,很多人都不喜欢她.我也看不上她的做派.今日我看到她磕掉了两颗门牙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好笑,想着以后可以好好的奚落她一番,谁叫她平日里都是那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可是当我知道小姐要把她卖了时候我真的是惊呆了。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在服侍小姐的事上面一向是比我用心的多。我知道她烫伤了小姐这样的事情不可原谅。可是哪怕是打一顿我都觉得没什么,卖了,小姐说要把她卖了。还当着我俩的面说让我一定要好好叮嘱王婆子,然她给紫鹃找个‘好’去处。小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怎么能说卖就卖呢?我在想,是不是以后我们做错了事也会被卖掉?”
看着泪如泉涌的紫轩,夏红妆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想对方的顾虑多半是对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感觉,今天的小姐才是真的小姐,而以前的那个只是为了哗众取宠而伪装出来的良善女子罢了。
夏红妆拍了拍紫轩的肩膀,递上了手中的帕子:“我们尽心服侍,不出打错,小姐应该不会赶我们走的。”
“紫鹃她去了那种地方该怎么活下去啊。”
“不哭了啊。药已经熬好了,我们送过去吧。”
下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原本这样的事濮阳睿谦向来是不好奇的。只是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而且这话里的内容似乎涉及到那个傻丫头?
“小姐,小姐,你别把我卖掉。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小妆那个贝戈蹄子让我端的水。小姐,小姐,你饶过我吧。我再也不会做错事了。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服侍你呢。小姐。”
很可惜,此刻宁苏苏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自然是听不到紫鹃的呼喊声。到时濮阳睿谦直接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张着大嘴缺了两颗门牙的紫鹃后冷冷的对那王婆子说道:“这丫头犯了错,你就任由她在这胡闹,不怕吵着小姐吗?”
多年上位者的那种气度自然是让那王婆子吓得腿发软。
她战战兢兢的赶紧找出一块布塞到了嘴里冒风的紫鹃口中:“我们走。”
说着便和其他几个家丁将其捆住扔到了一个破旧的马车上。
直到马车的背影在眼前彻底消失,濮阳睿谦才将视线收了回来,眯了眯狭长的双眼,回忆着今日之事。
应该是这紫鹃将热水泼了那宁苏苏一身,然后小妆那个傻丫头被牵连了吧。
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记得小时候自己的舅舅家的那个小表哥趁着自己不注意给自己的茶盏里撒过很多“痒痒粉”。那抓耳挠腮的感觉让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该试一试呢?
这一刻,濮阳睿谦突然玩心大起,他觉得那种直接砍掉脑袋的惩罚实在是太过乏味,只有那种慢慢折磨的才让人心生快慰。
夜里,宁苏苏突然觉得背部异常瘙痒,可是想起白天那医女的话,她又觉得这应该是正常的反映。
“紫轩紫轩,你在哪里?”
听到宁苏苏的呼喊,紫轩吓得立刻从不远的榻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的跑到了宁苏苏的面前颤巍巍的问:“小姐,你怎么了?”
忍受着背部煎熬的宁苏苏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对方害怕的表情,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在乎:“你快看看我的背,怎么了,怎么这么痒?“
紫轩闻言赶紧将宁苏苏背上的衣衫掀了起来,却见那一个个水泡全都破裂了,留着可怕的液体。
“小姐,小姐,你。“紫轩小心翼翼的说道:”你的后背上的水泡都破了。“
“你说什么?“宁苏苏眼睛睁得老大,吓的大叫:”赶紧叫那个医女过来。“
紫轩立刻头也不回的跑了。
没过一会,那难以忽略的瘙痒占据着宁苏苏的整个背。
痒,想抓抓,不,不行,她摇了摇头,会留疤的。可是还是痒,就挠一下下好了。为什么这时候爹娘要去什么通州,留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好生煎熬。
一下下就好。宁苏苏催眠着自己,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后背痒的最厉害的地方,嗯,好舒服。下面一点点也有些难以忍耐,那就在一下下好了。
于是等医女赶到的时候就看到宁苏苏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在挠着背:“你在干什么!快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