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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臻脸色凉薄的望着萧墨,萧墨到嘴的话终于咽了回去,他望着她,越看越觉得心惊,她是惜颜没有错。
他一直在找她,没想到她一直在,一直在他的身边。
可是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萧墨认真的想着,先前他和惜颜在一起的时候,发现她的脸并不是易容或者戴了什么假面具,她的脸是真实的脸,也就是说她曾经毁过颜,而现在的容颜是修复出来的。
一想到这个,萧墨的心瞬间抽疼,她竟然吃了这么多的苦。
这里萧墨正盯着容臻,那边容凛已是脸色阴沉至极,他森冷阴骜的盯着萧墨,沉声说道:“萧大人,你说你和赵府的大小姐在一起,请你说说你和赵府的大小姐在一起做什么了?”
他一言落,唇角忽尔勾出一抹血腥的笑意来:“萧大人最好想清楚再说,虽说萧大人是父皇面前的红人,不过这污蔑赵府大小姐的事情,却同样是有罪的。”
容凛眸光幽幽,一抹阴霾隐于瞳底。
只要萧墨胆敢说臻儿和他在一起不好的一话,他绝对会收拾了他。
之前他听到所有人证指向了臻儿,他已经让花姐去做安排了。
只要萧墨胆敢胡言乱语一句,他就不介意送他进大牢。
四周十分的安静,大家全都望着萧墨,不知道这位萧大人和赵府的小姐有什么关系,还是真如她们所想的那样有私情呢。
萧墨深呼吸,收敛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缓缓的开口说道。
“事实的真相是这样的,本官喜欢赵府的大不姐,所以私下拦了赵府的大小姐,向她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只不过一一。”
萧墨说到这儿,停了下来,四周围观的夫人小姐个个倒抽一口冷气,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闵京城内的男人个个喜欢这赵府的大小姐赵婵啊。
在场的很多佳丽忍不住心生嫉妒,看向容臻的眼光充满了敌意,这女人有什么好的啊,她们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好,无非就是故作清高一点,不可一世一点,难道说男人骨子里就这样的犯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看到这女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反而符合了他们的胃口,所以一个两个都想娶这位赵府的大小姐。
容臻则瞳眸微眯,冷冷的盯着对面的萧墨。
之前她和张御吏的女儿张蔷,以及京城中的两三位闺阁小姐在定国公主府里闲逛,后来人都走散了,只剩下她和张蔷两个人,偏偏张蔷的家人找她,说御吏夫人有事找她,所以张蔷也离开了,她一个人转悠的时候,看到了出来拦住她去路的萧墨,萧墨拦着她,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而是一径的打量她,似乎想看看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过后来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走了。
现如今,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追求她,真是太没脸没皮了,而且他这样做,是想干什么。
萧墨的话,使得容凛和君冥二人的脸色陡的暗沉下来,两个人眼神如刀似的直射向萧墨。
尤其是容凛,如刀的一般的眼神狠狠的扎在萧墨的身上,同时他想到一件事,萧墨喜欢的人是臻儿,他这样的人如他一般,不是轻易喜欢别人的,可今天他却表示喜欢赵府的大小姐。
这有两种可能,一种他想利用臻儿,另外一种可能,他认出了臻儿。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允许,看来这个男人留不得。
容凛狠狠的想着,沉声问萧墨:“那萧大人的意思,你们两个人并没有做出任何事。”
“是的,我们离得很远,更没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举动。”
萧墨话落,四周嗡嗡声响,人群里有女声响起来:“既然萧大人喜欢赵府的大小姐,当然会保护她,所以萧大人的话根本作不得数。”
一言起,四周不少人点头附和。
眼下容臻因为容凛君冥还有萧墨的喜欢,已成了闵京城内女子的公敌了,不少人看她不爽。
认为这女人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凭什么这些男人个个追着她跑。
所以此时一女出声质疑,多少道声音附和。
容臻冷冷的扫视了四周一眼,她眼神凉薄如水,莹莹寒光,扫到谁的身上,谁就有一种遍体生凉的感觉,一时竟没人再说话。
容臻身后的秦氏已出声开口:“我家婵儿,怎么会和萧大人有什么纠葛,她刚回京不久,根本不认识萧大人,我家婵儿若是选择,怎么也轮不到萧大人吧。”
秦氏狠狠的说道,本来之前一次,萧墨留给她的印像还蛮好的,但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得罪了秦氏,秦氏看他不爽至极。
秦氏的话,有不少人附和。
一来她是赵子风的母亲,但凡京城中有意嫁给赵子风的人家,就不好直接的得罪她。
二来,这女人可是和宫里的宸妃娘娘极要好的,若是她在宸妃娘娘面前念叨一句,以后她们定然会有小鞋穿,所以还是小心些为好。
四周有附和声响起来。
“是啊,赵小姐若是选择,肯定先选宣王睿王,萧大人要往后靠了。”
萧墨虽然长相出色,可是他倒底只是宁安候府的庶子,虽然受皇上重用,可没道理有好的不选,却选差的啊。
不过虽然道理人人懂,可是那些嫉妒容臻的女人却坚决的不认同这个理。
“话虽如此说,若是赵小姐就喜欢萧大人这样的人呢,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啊。”
容臻飞快的掉首望去,便看到说话的人根本不认识,倒是她身边正冷瞪着她的女人,她认识,是吏部尚书宋大人的女儿宋玉柔,看说话的女子和宋玉柔站得很近,想必是宋家的什么亲戚,要不然以这女人的身份,根本进不来定国公主府。
容臻正想着,身侧的秦氏小声的告诉她:“这女人乃是宋家的表亲,宋玉柔的表妹京兆府同知的女儿凌程程。”
容臻勾了勾嘴角,原来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这帐她记下了。
容臻心里想着温婉的一笑:“既然凌小姐质疑,今日若是我不拿出一些有说服力的证据,怎么也说不清了。”
她说完朝着身后的人群之外,叫唤了一声:“丁香。”
人群之外,丁香走了过来,不过她的身后还跟着张御吏的女儿张蔷,还有京中两三位小姐,几个人一出现,张蔷便率先开口了。
“睿王爷,我们可以证明,赵小姐和这位萧大人是清白的,两个人并不认识,之前他们见面,我们就在不远处。”
本来张蔷是走了的,可是容臻一看到萧墨出现,便生怕这家伙耍什么心计,所以立刻朝身后的丁香摆了摆手,示意丁香赶紧的去找人,暗中盯着。
丁香接到容臻的指示,立刻往后退,然后直接的追上了张蔷,张蔷一听这事,如何不帮,赶紧的找了附近的两三位小姐远远的盯着,若是萧大人对赵姐姐做出什么事,她们正好也帮衬着点。
只是她们没想到,现在竟然牵扯上了毓秀郡主的事情。
不过张蔷依旧坚定的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她身后的两三个小姐也点头。
虽然她们同样的嫉妒容臻,让这么多男人喜欢,不过这几个女人很聪明,若是赵府的这位大小姐日后嫁给宣王,成了宣王妃,那她很可能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没事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了,她们以后的日子还好过吗?
所以张蔷一开口,两三个人赶紧的附和。
“没错,我们看得很清楚,赵小姐和萧大人之间根本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什么私情,他们两个人并没有说话,萧大人拦住了赵小姐的路,打量了几眼后便离开了。”
四周的人嗡的一声议论开了,既然萧墨之前没有说表白的话,那他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借着这件事向赵小姐表白。
一时个个狐疑的望着萧墨,萧墨唇角是幽幽的轻笑,眼神潋滟,赵婵只怕真是惜颜,要不然不会这么聪明,在一件事未发生之前,已经防犯于未然了,事实上先前他们见面,有人在别的地方,他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是赵婵找来的,。
她恐怕真是惜颜。
可虽然心中认定,但没有确认,萧墨也不敢肯定这件事。
对面的容臻望向张蔷等人,向她们道了声谢,然后她掉首望向院子最正中坐着的容凛,不卑不亢的开口。
“睿王爷,既然我和萧大人是清白的,试问我和毓秀郡主无怨无仇,她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我有什么理由对她下毒手呢?”
容凛望向容臻,眸光隐着柔和的光泽,不过掉首望向下首跪着的几个女人时,脸色却瞬间不好看了,阴沉沉的开口。
“说,你们几个人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指使,竟然有人说在鱼池边看到赵府的大小姐,然后又有人说看到男人出没,你们这番话若是被坐实,赵府的小姐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现在她没事,但你们的污蔑之罪可全都在,何况此案牵扯到毓秀郡主,本王不得不怀疑你们别有居心,或者那推毓秀郡主入鱼池的就是你们中的一位,你们这是贼喊捉贼。”
容凛的话一起,跪在正中央的几位小姐,个个花容失色,脸色难看起来。
不但是她们,就连各家的几个夫人也都跪了出来,哀求连连。
“王爷饶命啊,她们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任何的居心啊。”
容凛怒瞪着几个求饶的夫人,阴骜无比的开口:“她们是没有嘴吗,要你们多嘴,先前她们出来指认赵小姐的时候,怎不见你们说话,现在给本王闭嘴,若是再多说一个字,所有人都拉下去重打。”
一声使得几个夫人吓住了,个个不敢吭声。
几个小姐更是吓得一个字也说不了,哭嚎声不断。
容凛满脸阴骜的开口:“现在本王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好好想想,先前在鱼池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能顺利查出谋害毓秀郡主的人,说不定你们还能躲过一劫,否则本王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此言一起,在场的几个女人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眼泪冷汗的全都冒了出来。
忽地其中一个小姐叫起来:“回王爷,我没有亲眼看到赵府的大小姐,是她说的,我听她说的,所以便附和了她。”
下跪着的几个小姐中一人忽的指向身边的小姐妹,往常交好的小姐妹,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对方,可见人心之凉薄。
那被指中的小姐吓了一跳,哇哇的大哭起来,然后她又想到了:“其实我也没亲眼看到,我听她说的。”
最后被指的女子也否认了自己亲眼看到的,而是听别人说的,这样一来,最后竟然查到一个人的头上,这人正是先前指责容臻的女子,吏部尚书宋大人的表亲,京兆府同知凌大人的女儿凌程程。
凌程程没想到事情转了一大圈最后竟然转到了她的头上,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容凛看到她,想到先前她指责容臻的事情,早火大了,瞳眸阴风阵阵,唇角是幽冷嗜血的笑。
凌程程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的摇头:“我没说,我没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容凛直接的命令身侧的手下:“把这别有居心的女人拉下去先打二十大板,看她说是不说。”
凌程程身子抖簌得像筛糠,容凛手下弦夜早闪身过来,一把提起凌程程往外拖拽,弦夜知道,爷看这女人不爽,先前竟然胆敢站出来质疑赵小姐,这分明是找死,现在她落到他们的手上,先不用说,打了板子后再问。
凌程程的母亲并没有来,今日她过来是跟着表姐宋玉柔过来的,现在宋玉柔看到凌程程竟然掺和到这件事里,气得一句话也不给她求情。
这样一来,凌程程很快被人带了下去打板子。
一板子下去,凌程程刺耳的叫声传到院内,个个惊悚的抖簌了一下。
在场不少人脸色煞白,小心的望向上首的睿王爷,只见睿王爷说不出的阴骜森冷,再看睿王爷身侧的宣王,同样的面不改色,看来这两位爷铁了心的要教训凌程程了。
这一幕使得闵京城内的这些夫人小姐看明白一件事。
以后她们还是少招惹这赵家的小姐一些,因为有这么两个男人罩着她,她们若不想死,就不要掺合到她的事情里。
容臻则冷冷的望着这一切,脑海中满是若有所思。
她和凌程程没有一点的纠葛,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指认她在鱼池边出现,这分明是别有用心的,要知道之前明明看到毓秀郡主出事,一般人宁愿选择独善其身,也不要掺合到其中,偏这凌程程掺合了进来,她恐怕是受人指使的,什么人指使了凌程程这样干的。
外面,啪啪的板子声越打越响,凌程程先还大声的叫唤,后来连叫声都软弱无比了。
定国公主君莫言派了蓝嬷嬷出来把执刑的弦夜叫到一边,吩咐弦夜让手下的人下手轻一些,千万不要打死了,后面还要查,究竟是什么人指使凌程程这样做的呢。
这边弦夜被叫到一边,那边凌程程的二十板子已经很快被人打完了,有人过来扶她,昏昏沉沉间,她感到有人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纸条,凌程程一个激灵,吓醒了,紧握着手指,身子控制不住轻颤着,什么人,什么人塞给她的。
现在的她后悔死了,早知道今日她就不要跟表姐来什么定国公主府了,本来想和闵京上流社会的青年才俊来个偶遇,得遇一贵人,现在倒好,贵人没遇到,先要把自整死了,待会儿怎么整啊。
凌程程真想就这么昏死过去,可是屁股上的疼痛,无时不刻的刺激着她,让她想昏都昏不过去,最后她被人扶了进去,乘着跪地的空档,她飞快的低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小纸条,脸色蓦的一变,随之恢复如常,她赶紧把小纸条藏起来。
此时小院正中的睿王爷容凛眸中擒着慑人的寒芒,阴森森的盯着她:“说吧,你还是老实的交待出来是什么人指使你栽脏陷害赵小姐的,明明之前定国公主府的小郡主被人打昏推进了鱼池,按理你应该避嫌才是,可是你却说了出来,不但说出来,还颇有心机的拾撺别的小姐说出来,乘机让自己脱罪,从这种种行来,本王不得不怀疑你的别有用心,更甚至于那推小郡主入鱼池的人正是你,你害怕这事查到你的头上,所以才会想办法转移视线。”
容凛的话,使得四周不少人点头,一起盯着这位京兆府同知的女儿,想想这女人的用心,还真有可能是她干出来的事情,要不然她做这么多事出来干什么?
凌程程此时只吓得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一口气差点抽过去,不过看到睿王爷那冷酷凶狠的眼神,凌程程连昏过去都不敢,因为她怕自己昏这去后,这睿王爷能直接的命人杀了她,所以她不敢昏。
可是不昏过去,她怎么说,若她说根本不是她做的,只怕没人相信。
现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是她谋害的定国公主府的小郡主,可是她什么都没有做啊。
凌程程现在完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屁股上实实在在的痛意提醒她,若是她再不说,这位睿王爷绝不会手上留情的,到时候只怕死得很难看。
上首的容凛看凌程程竟然不说,冷笑一声阴森森的说道:“你的嘴巴倒是挺硬的,但愿你受得了睿王府内的大刑。”
他一言落,望和弦夜:“把她带下去用刑,不要把她整死了,整伤整残了都行。”
四周的闺秀听到这个,均脸色一变,人人身子轻颤起来,整伤整残了。
一个女人伤了残了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一刻众人再次的望向了赵府的赵婵,心中暗自下决心,以后千万不要招惹这女人,否则一定会和凌程程一样的遭受这种非人的惩罚。
凌程程的表姐,吏部尚书府的宋玉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她知道自个的这个表妹,并没有什么脑子,所以说,她今日的种种表现,肯定是受人指使的,那么究竟是谁人指使的呢。
宋玉柔朝着凌程程大叫:“你疯了,你是不是想残了废了,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快点交出来,是谁让你这样做的。”
凌程程听到宋玉柔的叫声,再加上恐惧害怕,终于承受不住这份压力,尖叫了起来:“是橙雪让我这样做的,不关我的事。”
凌程程终于叫出了纸条上的名字。
橙雪,定国长公主身边的二等丫鬟。
不过很多人不认识这个丫鬟,所以凌程程一叫出来,四周的人开始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个个追问身边的人:“这橙雪是什么人?”
“是啊,是谁。”
其中有人小声的嘀咕起来:“定国公主身边侍候的丫鬟/。”
“什么,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定国公主让人这样做的,其目的是为了害这赵府的大小姐,可是为什么啊?”
“是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个个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什么意思了。
睿王容凛和宣王君冥两个人脸色拢上了冷霜,这事怎么会扯上定国公主了,她身边的人动的手脚。
难道是定国公主让人这样做的,那可是她的女儿啊。
众人虽然猜疑着,不过容凛却不迟疑,因为此案牵扯到了臻儿,所以不管牵扯到谁,他都要把人抓起来。
容凛立刻命令人:“弦夜,带人进去,把定国公主身边的丫鬟橙雪给本王拿来,本王要亲自审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受了何人指使的。”
容凛话落,四周人人倒抽气,望向睿王爷,这睿王爷真是太冷酷了,竟然连定国公主身边的人都敢动。
宣王君冥眸光幽深,唇角勾了似笑非笑,望着睿王,就是他,知道是定国公主身边的人,只怕还要小心些,这家伙竟然如此的狂妄,不知道会不会因此触怒姑姑,如若触怒姑姑就好了,姑姑进宫参他一状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