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脸上闪过喜色,就像是当初陈胜起义失败之后,他那些受苦受难的工友们拍手称快,似乎在秦朝统治下做个苦役远比在陈胜手里做个平民要痛快,那种阴暗心理绝对是封建文化和人性扭曲的典范。
文厅长的嘴角闪过诡异笑容,深不可测的道:“他绝对从我们手中逃不出去,无论他的势力有多么的强大,无论他身后有谁撑腰,单单破坏两国交流的罪名,就足于让他全身脱层皮了,何况还击杀企业家朴东焕。”
迟疑片刻,沈妈妈问道:“怎么对付他?”金次长放在手里的餐厅,杀机呈现的道:“过程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必死无疑,我会让他见识到高丽政府的不可侵犯,我更会让他知道,所谓高贵强大的他在我们面前屁都不是,他的命连狗都不如。”
话音刚刚落下,他就见到红色的液体迎面扑来,下一秒,昂贵的红酒已经打湿了他的脸颊,还弄脏了他价值不菲的衣衫,当他愤怒的抬头望去,不远处的位置站起一位年轻人,随即就见到他讥讽的笑容。
这个人当然是楚天,听到金次长口出狂言,就决定起身给他点教训,沈家的人扭头回望,见状大惊,根本没有想到楚天会在餐厅,还就坐在旁边,沈南方的眼皮更是狂跳不已,暗想着那些谈话想必都落进楚天的耳里。
沈倩倩脱口问道:“你干吗用酒泼人?”沈妈妈也瞪起眼睛,怒声喝道:“你鬼鬼祟祟偷听我们?”楚天背负着手,神情不屑的回应:“酒泼的不是人,而是畜生;至于鬼鬼祟祟更是可笑,似乎是我比你们早进餐厅,本来不想要听你们讲话,怎奈你们毫公功德之心,在西餐厅大声喧哗,还迫人听你们的谈话。”
沈妈妈气得脸色惨白,身躯都颤抖起来。
金次长脸色阴沉起来,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楚天或许是最轻松从容的人,以随意的表情把手上纸巾丢在桌上,淡淡的道:“我就是你口中高贵强大的楚天,不过,你却不入我眼里,本来还想要礼貌性的配合你调查,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
金次长目光凝聚,狠狠的盯着楚天。
楚天踏前几步,轻轻吐出几句话:“我还可以告诉你们,如果今晚十二点之前,你们不离开香港的话,保证你们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不过你们死的时候,必定会后悔没听我的话。”
金次长再也按捺不住,他拍案而起,眉毛倒竖,形如刀锋,双眸闪动着狞厉和激愤:“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威胁我们,夜郎自大的家伙!你就是天朝人们的无知典范,诺大的国家什么都没有却自我感觉良好。”
沈南方的脸色再次难看。
楚天笑了,那是嘲笑,微挑着嘴角,但笑的并不张扬,并不惹人讨厌:“你说得实在很对,天朝确实什么都没有,在天朝的土地上,连半个美军的影子都找不到,不像你们高丽,驻扎着那么多美国大兵。”
四周空气遽然紧张,高丽人青筋跳现。
这几句话像是鞭子似的抽着金次长,高丽人什么都可以自大的面不改色,但国内驻扎美军却是他们永远的痛苦,那不仅表示他们要看美国的脸色,也表示高丽没有完整的主权。
金次长的拳头握紧,眼里闪烁着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