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天气贯长虹杀来的时候,身边的唐门帮众便阻挡包围了过去,在他们的心里,眼前的年轻人纯粹是自找死路,如此光明正大的想要袭杀朱柏温,除了佩服他的勇气,更多的是认为这小子已经疯了。
但双方刚刚接触,他们立刻扭转了错误的想法。
两名最先迎上的唐门帮众,手中的砍刀交叉向楚天劈去,只觉得眼前微晃失去他的踪影,随即感觉到肩膀痛疼难忍,低头望去正见肩膀流血,而楚天已经挺进身后拼杀,他们心里明白,楚天是手下留情了。
几声惨叫响起,朱柏温按捺不住平静,举头望向战场。
飘逸的步法,摧枯拉朽的气势,还有凶悍的战刀,构成华丽却妖异的画面,楚天就像是传说中的鬼魅,所到之处必然有人中刀,如果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地上已经躺满了不少尸体,饶是如此,依旧让人震惊。
几分钟后,楚天放倒了将近二十人,但他没有向朱柏温继续冲锋,横刀而立的对峙几十号唐门帮众,轻轻笑道:“朱堂主身边果然精兵强将,楚天实在佩服,原本想要三分钟内把你击杀,现在看来是我托大了。”
朱柏温眼皮直跳,吞着口水道:“你就是楚天?”楚天轻轻微笑,淡淡的回应:“没错,你昨晚派出三名杀手袭击我,所以我今天早上就来偿还,可惜我还是过于自大了,没有想到朱堂主如此贪生怕死,吃个早餐都五六十人护驾,莫非真怕姜总管对你下手?”朱柏温听到楚天说自己贪生怕死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灿烂的笑容,于他来说,那不是耻辱而是荣耀,唯有怕死的人才能活得更久,但楚天的最后几个字眼,却像是锤子般的重击他心灵,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微紧。
他的脸色阴沉起来,冷冷的问道:“你什么意思?”楚天捕捉到他的动作,爽朗的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我早上去浅海渔区跟姜总管有过交流,总觉得你屯兵两万,似乎有图谋不轨之意,毕竟养人是要钱的,你却不计成本的招兵买马,难道只是闹着玩?”朱柏温脸色巨变,眼珠子急促的转动起来,向前踏出两步,猜测回道:“难道姜总管以为我要造反?莫非你来杀我,是你跟姜总管的协议?他让你全力以赴的铲除我,而他作为回报就是不在海南对付你?”楚天笑而不语,有时候不说话更有想象空间。
朱柏温闪过杀机,喃喃自语道:“怪不得他总叫我不要打草惊蛇,原来目标人物是我,我就说他修身养性怎么跑到海南来了,原来是帮主要他过来查我,可惜可惜,我朱柏温招兵买马原本要未雨绸缪对抗帅军。”
“现在,却变成拥兵自重,实在让人寒心。”
楚天掏出纸巾擦拭掉战刀,抹去的鲜花妖艳殷红,随即不置可否的回应:“海南弹丸之地,你势力却那么强大,难免让人怀疑,至于寒心倒是不至于,起码唐荣不是让姜总管直接杀了你,好了,我该走了。”
楚天没有过多的停留,扭头向门外走去,因为他已经听到外面响起的喧杂声,相信有不少的唐门帮众正在赶来,让朱柏温升起就地击杀楚天的愿望落空,哪怕再纠缠过三分钟,附近的帮众就会赶到。
于是朱柏温急中生智,朗声喊道:“少帅,朱柏温愿弃暗投明。”
楚天微微轻笑,头也不回的回道:“朱家帝王血统,岂是寄人篱下?”走出海日餐厅,楚天从怀里掏出手机,轻笑而去。
他相信,即使姜忠和朱柏温知道自己要坐收渔翁之利,也会无可奈何的往自己编织的陷阱里面钻去,再小的猜忌也会毁掉所有的信任。
早上十点,老妖和天养生率死士赶到海南。
楚天有点惊诧他们的神速,老妖笑笑后就点破谜底,原来他们搭乘京城飞往广州的航班,在广州下机后就连夜上了火车赶往海南,在恶劣的天气中紧追慢赶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忘忧酒馆。
楚天的眼里流露出炽热,有了这批班底就无所畏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