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忽然停止了,连风都似乎被冻死。
楚天提刀遥指红衣主教,冷然出声道:“本来还苦恼要不到你脑袋,想不到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还敢刺杀我的客人,今晚我要亲手剥了你身上的红袍,把你绑在十字架上焚烧,用你的血来洗脱所犯罪行!”
这番话简直比杀了红衣主教还难受,绑在十字架上焚烧那是对叛徒和异教徒的最严厉惩罚,楚天今晚的所言所语已经犯了他的大忌,于是脸上凝聚起浓郁的杀机,沉声喝道:“小子,今晚就看你死还是我死!”
话音落下,三点寒光直射楚天的面门,楚天侧身躲闪,不等他做出反击,红衣主教已经凶猛的扑到他身边,右手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这把看似很普通的短刀就藏在他的袖子里,削铁如泥吹毛可断!短刀带起一道寒芒划向楚天的咽喉,红衣主教的出手不带丝毫的感情,浓厚的双目之中充满杀意。
楚天嘴角扬起讥嘲之意,他并非首次碰到这么强悍这么狠辣的对手,上身后仰右腿膝盖顶向对手的小腹,红衣主教见楚天身体后仰,嘴角也翘起冷笑,身体快速左转,转到了楚天的身侧,刀尖向下直刺楚天的胸口。
红衣主教这连串的攻击并没有令楚天被动不已,后者身体继续后仰,眼睛盯着快速刺下的短刀,当刀尖即将挨着他的胸口时,鸣鸿战刀递向短刀的刀尖,左手扣向红衣主教持刀的手腕,双手几乎同个瞬间击出,他心里发誓要斩断这只手。
红衣主教被楚天诡异的笑容分了心,导致手上的动作也随着慢半拍,因此他的刀尖刚触到鸣鸿战刀的时候,手腕便被牢牢扣住,楚天仿佛是巨蟒翻身,瞬间跃到红衣主教的上方,手中的战刀对着他的眉心直刺而下!这刀,如半空疾劈的闪电。
刀光的寒芒,映亮了红衣主教充满愕然的眼睛,也使他的头发根根倒立,他本能般的仰天跌倒,同时拼命回手短刀,这时候,他恨不能自己长胖点,这样,他仰天跌倒下落的速度就能更快些,他才有可能保住性命。
如倾泻水银,红衣主教轰然跌倒在地,整个草坪似乎都随着他的身躯在震颤,他终于在鸣鸿战刀贯入眉心之前,即时的圈臂回手,把手中的短刀从侧面顶在了鸣鸿战刀的刀尖上,双方的攻守发生戏剧性掉转。
出现了短暂对峙,楚天在上,俯瞰众生,双眸乍射着比鸣鸿战刀更加锐利嗜血的精光,战刀的锋尖,有那么半厘米,就可以已经刺入了红衣主教的眉心,可惜,就是这半厘米的刀身,让红衣主教换得半线生机。
双方的右手进行着生死较量,左手也死死对抗!两人的胳膊都灌注全力,楚天凝视着红衣主教细汗渗出的脸,还有不断随风飘起的红袍,无尽讥讽落地成钉:“孽障!身为圣父之徒,却罔顾圣子之意,更是无视教皇神权,天下的伪教徒之尊,恐怕非你莫属了!”
红衣主教手臂渐渐酸痛,但还是凝聚力气回道:“教义教皇都在查理心中,我此生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维护天主教正统,所以绝不能让你们肮脏的东方人接近圣父圣子,哪怕为此牺牲我这条性命!我也在所不辞!”
楚天轻轻哼道,不屑的回应:“满嘴仁义道德,说穿了就是狭隘的个人利益,两年前高丽总统申正东前来梵蒂冈对话,怎不见你这个异教有什么行动?而这次却对金将军咬死不放,恐怕是高丽政府给你赏钱做走狗吧?真是教皇莫大的悲哀啊!”
红衣主教神情微微僵硬,气急败坏的吼道:“胡说八道!”
楚天从他神情捕捉到自己中彩,不由哈哈长笑道:“孽障!欲魔在心,你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