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者开出的四五枪都暗格挡住了,否则陈泰山和王忠德难免被打死。
虽然陈泰山他们听到敌人已经走远,但却没有立刻走出来,敌人的狡诈让他们心有余悸,直到听见竹联帮成员的喧杂声,还有夹带台语的国骂声,他们才劫难余生的走出来,两人的背后都被汗水湿透了大半。
三十分钟后,依旧是办公室。
陈泰山望着桌面统计的数据,脸上冰冷的像是千年寒霜:死亡九十八人!重伤七十人!文件数据也被损坏无数,虽然那些东西可以修复,但期间的损失是难于估计的!更重要的是,竹联帮还被警方严重警告。
如果竹联帮再出现大规模伤亡,警方就会把竹联帮提上歼灭日程。
这个警告看起来荒唐可笑,竹联帮明明是受害人,却被警方无理指责,但陈泰山知道,这就是黑白两道的相处规矩,要想警方对自己半张半闭眼,那么自己招惹的麻烦就要尽快解决。
黑道火拼,向来以不给政府难堪为生存宗旨。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死的都是竹联帮成员,但政府还是需要给民众交待,而政府又无法把那些杀手们绳之于法,因此只能把压力推给竹联帮,让陈泰山迅速搞定此事,方便政府稳重民众信心,社会和谐。
王忠德给陈泰山倒了杯开水,咬着嘴唇恨骂:“这伙凶徒是什么人?竟然敢来袭击我们竹联帮?”陈泰山接过开水喝了几口,扫过墙壁上的弹孔回道:“很明显是楚天所为,我们大年三十让他寝食难安,所以他就派人千里袭击我们,除了向我们昭示他也有能力报复,恐怕还想给我们经济来个沉重打击!”
现在经济总部被破坏的七七八八,死得全是竹联帮的高级人才,也是信得过的成员,如果要让经济总部恢复正常运作,恐怕要等上十天半个月才行,期间的损失难于估计,陈泰山因此显得更加忧虑。
王忠德脸上闪过杀机,双手握成拳头,恶狠狠的道:“想不到楚天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袭击我们的经济总部,陈帮主,我们也调动精锐去天朝鸿发血洗,算是出口恶气,到时候那小子就会知道自己错得多么严重!”
陈泰山苦笑着摇摇头,意味深长的道:“虽然我心里也很愤怒,但是我更知道现在不是报复,而是迅速的恢复经济秩序,现在的黑帮拼杀不像以前横冲直撞,更多的是金钱较量,竹联帮的经济现在倒退四五年啊!”
王忠德脸色依旧很难看,咬牙切齿的道:“但这口恶气实在难于吞下,他们不仅让我们伤筋动骨,差点把帮主也枪杀了,不给楚天惨痛的教训,我们竹联帮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立足?还有何面目向数万兄弟交待?”见到属下如此义愤填膺,陈泰山坚持的摇摇头:“忠德,仇是要报的,但不是现在,即使我们血洗了鸿发又如何?那不会让我们得到实惠,只会让楚天更加疯狂报复,到时双方都不顾江湖规矩,恐怕黑道就乱了!”
这番话显然很有道理,王忠德绷紧的脸稍微松弛,想想也是,如果双方都疯狂报复,恐怕以后连上厕所都要先检查有没炸弹,就连跟女人做.爱也要思虑子弹会不会爆掉脑袋,因此他无奈叹道:“现在怎么办?”陈泰山低头思虑,随即淡淡开口:“你明天就起程去云南备战,而我向楚天求和,这个求和就是抹掉以前我派墨家高手刺杀他,他派杀手袭击我们的恩怨,让双方重新走到正面战场来决斗,而不是无所不用其极。”
至此,陈泰山才明白刺杀是把双刃剑,伤人也能伤己。
如非自己派人刺杀楚天,今天也不会招致如此大的报复,看来江湖规矩始终是不可破坏,否则日子就难于安宁了。
王忠德郑重的点点头,轻轻叹道:“也就只有如此了!”
等王忠德出去做事,陈泰山才再次锁起眉头。
他暗暗纳闷老K怎么没把杀手袭击的消息传来呢?这两天连续出事让自己损失重大,难不成老K已经被怀疑控制了?但以老K的小心谨慎,楚天应该不会查出他身份,何况他已经混淆视听的转移了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