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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缓片刻，凡间发出叹息：“可惜，少帅实在睿智！他没有无凭无据的清查我，没有给我浑水摸鱼搞乱帅军的机会，而是借助云南战事和战国七剑把陈帮主迫到绝境，进而把我慢慢迫出来，手段实在高明啊！”

猜忌，始终是团结的大忌！刚开始，可儿和服部秀子等人得知楚天早就感觉到内奸存在，对他始终没有提过深感诧异和惊讶，但现在听到凡间解说出来，却不得不赞服楚天的顾全大局，如果他真没实证就清查内奸，整个帅军还真会人人自危。

到时候可儿猜忌服部秀子，方晴推测凡间，凡间指证老妖，老妖又提防孤剑等等，帅军的向心力凝聚力就会轰然倒塌，如果再被凡间挑拨几下，估计众人的情感会瞬间进入冰冻期，那么帅军成为散沙指日可待。

面对凡间的分析，楚天微微点头。

凡间目光从方晴脸上又转到楚天身上，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少帅，你面对内部问题隐而不发，颇有老毛前期的风范啊，看来你应该深入研究过两党历史了，知道稳定压倒一切，知道内部团结方为王道！”

楚天深深呼吸，轻轻叹道：“谈不上深入研究，只是涉猎了皮毛！共.军在抗日之前搞了不少清查运动，结果虽然除去了几个内奸，但让更多清白的人冤死，直至老毛接手把清查转为监控，共.党才恢复了元气！”

于楚天来说，他当然知道内奸的危害，但他更清楚，没有证据的调查会尽失人心，当年老蒋明知道自己身边有四名红色间谍，但直到跑路去台湾也没敢调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维护核心决策层的团结稳定。

举个不恰当的比喻，没到地震发生在眼前，哪个领导敢言避难？凡间扭头扫过渐渐处于守势的叛军，最后落在霸王的脸上道：“少帅，其实我很好奇这位霸王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你不会道出来，所以我就换个问题，你是怎么把戏子换成伏兵的？要知道，他们可都是我聘请的！”

楚天没有直接回答，玩味的反问：“你为何不把戏子变成杀手呢？”

方晴等人也点点头，她们也诧异凡间为何不用这个方法，凡间脸上扬起苦笑，轻轻叹道：“因为我觉得太狗血了，就连常人都想到杀手伪装成戏子行刺是妙计，谨慎小心的少帅又岂会想不到？所以我没做手脚！”

“我之所以请戏班，只是为了吸引少帅注意力！”

楚天嘴角扬起淡淡笑意，由衷的赞道：“没错！戏子的目标太明显了，所以你不会在他们身份做文章，而是用他们来吸引我的注意力，当我目光落在这批货真价实的戏子上，你的其它阴谋就会很容易得逞！”

声东击西！瞒天过海！凡间笑了起来，点点头道：“凡间正是此意，我知道少帅会暗中核实戏子身份，但他们都没有丁点水分，少帅又岂能查出瑕疵？而我借着这点空档就足于换掉守卫，把潜龙花园严实的掌控起来，可惜我终究错了！”

众女的目光凝聚起来，听着凡间的阐述。

昔日的帅军首席军师，正用最后的光阴点评战事：“凡间这招声东击西确实取得成效，但少帅的虚虚实实更是炉火纯青，你竟然可以在戏子身上将计就计，把他们全部变成伏兵成为筹码，而戏班因为是我所聘请。”

“所以进园就没有把关审查，因此成为凡间的致命纰漏！”

楚天脸上没有骄傲，风轻云淡的道：“这不怪你！因为你当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戏班身上，而忙着换掉潜龙花园的守卫，大家都是打了个对对碰，何况这批戏子都是画好油彩进入，你又岂能轻易复查出他们身份！”

凡间点点头，语气低沉回道：“所以我输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