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对知客僧被人殴打这种小事是不用理会,海德寺有自己的治安队可以查办,但圣怒法师在没发达前跟他是哥们,因此见他出事还是亲自过问,并让治安队调查监控录像细查。
被打成猪头般的知客僧很快被沙弥抬进禅房,圣怒法师见到他身上的伤以及听取添油加醋的殴打经过后,还是生出一丝护短的愤然,出手者也太心狠手辣了,不仅抢钱还伤人这样。
他捏起茶水喝了两口,出言问道:“你可看清是何人打你?”
知客僧先是摇摇头,随后眼睛绽放出光芒:“法师,那家伙袭击我的时候是蒙着脸,我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真面目,不过他最后说了句话让我似曾相识,很可能是住在后院的香客!”
圣怒法师微微凝聚目光:“哦?他们什么人?”
知客僧为了主子帮自己讨回公道,最重要是追回那五万元,当下也顾不得疼痛就把楚天借宿的事道了出来,还把舒云鹏的话也复述出来:“法师,很可能就是那家伙,快抓他吧!”
圣怒法师心里已经有底,放下茶杯后摆手道:“现在无证无据不能打草惊蛇,你先下去养伤吧,我会找人去试探他们,等确定是他们抢钱打人后,我再把凶手绳之以法,还你公道!”
知客僧点点头,恭敬回道:“谢谢法师!”
安抚完受重伤的知客僧后,蒋胜利的车队也到了。
老蒋从防弹轿车钻出时,正见到知客僧被人用担架抬走,于是向迎接自己的圣怒法师道:“大师,夜深人静怎么还要处理公事?风大雨大,你还是保重为上,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
圣怒法师脸上露出常人难见的笑容,伸手握着蒋胜利回答:“老衲襙劳的佛门琐事,怎么比得上蒋先生的红尘之累?今晚有个知客僧被不明歹徒打了几棍,老衲就顺口问了两句!”
蒋胜利微微点头,不以为然的道:“哦,原来如此!”
圣怒法师轻轻侧身摆手,话锋偏转道:“蒋先生,舟车劳顿想必早已劳累?来,请先到里面用顿斋饭,然后再好好睡个觉,客房我已经让人收拾干净,依然是日出东方的后院禅房!”
“其余要事,咱们明早促膝长谈!”
或许是进了祥和的佛门之地,蒋胜利脸上早就散去平时的凝重,拄着拐杖发出爽朗的笑声:“好,老夫就刁扰法师了!”
随后向跟随的中年人道:“来人,给佛祖进贡上香火钱!”
中年人恭敬的踏前半步,把一个黑色箱子递给圣怒法师。
老和尚波澜不惊,轻轻笑道:“蒋先生未免太客气了吧?”
蒋胜利哈哈大笑起来,意味深长的回道:“海德寺要修建全亚洲第一的通天浮屠,蒋胜利怎么也该尽点薄力吧?何况没有佛祖这些年的保佑,我这把老骨头可能早就松散异乡了!”
“因此,大师千万不要客气!”
圣怒法师轻笑着接过箱子,感受到其中的份量后更是笑容旺盛:“老衲就替佛祖谢谢蒋先生了,相信上天必定会保佑蒋先生长命百岁,蒋家千秋万世,来,不闲聊了,里面请!”
蒋胜利轻笑着也不推辞,在融洽的气氛中向禅房走去。
这个夜晚就在风雨中平静度过,虽然僧房的床板很硬很冰冷,但松弛下来的楚天还是睡得很香甜,就连舒云鹏把两件不知哪里弄来的僧衣给他盖上,他也没有任何警觉更不用说惊醒。
但僧房内外所有动静,都落在天养生眼中。
时至凌晨四点,一声撞钟破空传来。
伴随着这刺耳的钟声,两道人影像是利箭般射向楚天所在房间。
天养生眉毛轻挑,整个人随之爆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