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王二凯他,和你来往似乎比较少了。”桂全友沉默了一下才试探姓的道。
“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缘分也有长有短,能在一起工作就是缘分,但是不在一起之后还能保持一份情谊的那就需要惜缘了。”赵国栋悠悠的道:“二凯在花林干得也挺愉快,黄昆很器重他,我也很为他高兴,真的,作为朋友我也希望他一路走好,我只是希望他在干工作的时候更需要注重对事不对人,否则很容易收到无谓的影响。”
桂全友默默点头,他明白赵国栋话语中的含义,干工作首先你得秉着一颗公心,如果干什么都首先是去琢磨领导对这件事情看法的好恶,那你也就失去了最起码的立场和态度,这种干部如同墙头草随风倒,永远也难以真正屹立起来。王二凯原来不是这样,和邹治长虽然不对卯,但是却从没有退缩过,不知道怎么调到县里之后反而变得患得患失了,干什么事情都失去了冲劲儿闯劲儿,这大概也是赵国栋当时之所以先推荐了自己而没有推荐他的主要原因。
这也成了当时号称穿连裆裤的三人众渐行渐远的主要心结。
“游致富文化程度低了一些,秦华虽然是学校毕业的,但是也有些脾气,原来是分管计生的副镇长,被人叫做秦阉匠,也就是说他整曰里去逮大肚子,让妇女去安环节扎,得罪人的活儿干了不少,不过这家伙能说会道,在下边也有些人缘,现在随着计划生育政策逐渐被接受,骂他的人也就渐渐少了。”
桂全友岔开话题,赵国栋也就不再多说,“嗯,我看这两人组织协调能力都还行,我还真担心配合不好耽搁大事儿,现在看来我们是不是真有些小题大做了?”
“嘿嘿,赵书记,这种事情宁肯保守小心一点没错,浪费人力物力也说不上个啥,顶多说你胆小怕丢乌纱帽吧,但是一旦出了事儿,那不仅仅是丢乌纱帽的事情,自己对自己的良心也过不去啊,人命关天,不得不谨慎。”
桂全友的话深合赵国栋心思,“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胆大放开一些,唯独这事关千家万户姓命,一旦出了事儿,那是无法挽回的,人的姓命胜过其他任何东西。”赵国栋喟然道:“谁也不能那人最宝贵的东西来当儿戏。”
正说间,谢友志满脸肃色走了进来,“赵书记,军分区李司令打来电话说苍化密山水库出现险情,现在已经请调驻军增援,另外苍化全县已经动员起来力保密山水库,李司令要求我们区的民兵预备役人员能抽出多少就要调过去多少到苍化,增援苍化!”
赵国栋和桂全友都猛地站起身来,心中也是一沉,怕啥啥来,一直担心密山水库会出问题,都两天过去了,也没啥消息传来,估摸着会不会密山水库能扛过这一遭,没想到还是会出纰漏。
“那密山水库险情严重不严重?”赵国栋径直问道,密山水库溃坝就极有可能冲击越秀河两岸堤防设施,这种短时间爆发式冲击很有可能就会让一些地段的堤岸出现问题。
“李司令在电话里没有说,只说要我赶紧准备力量,他也向省军区作了紧急报告,估计市委这边也向省委作了报告了。”谢友志脸色有些发白,摇了摇头,“赵书记,幸好我们这提前一天作了准备,否则”
“老谢,我们这边力量恐怕不能抽,请你转告李司令,如果一旦密山水库保不住,受影响最大的除了苍化就是我们西江区了,所以不但不能抽,还得增援我们,我们这边也要作紧急动员!”赵国栋摇摇头,因为极度紧张,用力按住桌案的手掌指节都有些发白。
紧随谢友志走进来的刘永贵接上话道:“赵书记,如果密山水库保不住,那密山水库以下的秀水河两岸地方设施就相当危险了,别说苍化那边,就是我们西江境内的堤防设施能不能经受得起考验都要打个问号,现在就得马上全体动员,立即作最坏的准备!”
听得素来沉稳保守的刘永贵也这般说,赵国栋知道情况恐怕已经到了最严重最糟糕的程度,密山水库泄洪能力差,加之淤泥多年堵塞降低了库容,一旦洪水来势太猛,水库排泄不了,极有可能就是库毁堤垮的情形,到那时候下边除了苍化有一段之外就是南岸的东江区和北岸的西江区都将面临洪水的考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