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志奎并不像一般纨绔子弟那样简单。
当康仁梁给他若明若暗的递话之后,他就知道怀庆城市建设这潭水怕是不得安宁了,太多人盯着这一块了,连在京里学习的陈英禄都不得不打电话回来和自己通通气。
有些角色你的确也得罪不起,而且拒绝了这一家,另外的一样会插进来,相比陈英禄在京里学习这段时间不怎么开手机也和这事儿有原因,除了约好的时间段外,真要有急事儿还只能打某个座机号码。
康志奎的装修公司不算大,但是也算一家正规公司,康仁梁和他递话后,他就安排人了解过。
康仁梁在绵州的官声一般,至少他在绵州主政其间,没听说有太多涉及经济方面的问题,如果真有问题,康志奎也不至于去搞这样一家装修公司,还要正经八百的搞业务,就凭他老子是绵州市委书记,倒腾几个大一点的基建工程啥都有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康仁梁还在仕途上升期,严禁自己子女涉足这方面有关系。
包厢门响起了敲门声,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张升随手将门打开,却是一怔。
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的康志奎手中提着一瓶路易十三,另一只手却托着一个杯子,满脸含笑,彬彬有礼的点点头,“栋哥在不,小弟冒昧,来陪个礼。”
张升有些茫然的让开,康志奎却是一眼就瞅见了坐在沙发上正瞅着下边依然疯狂的表演舞台的赵国栋。
“栋哥。”康志奎对赵国栋并不陌生,至少从自己父亲那里他知道眼前这个三十岁的年轻人能耐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出来的,他虽然没有踏足政道,但是却对政道上那些起落坎坷并不陌生,在他印象中,三十岁的干部能到科级已经不错了,能上副处那就得有足够硬的背景关系,至于说正处,除了优秀、背景以及机缘之外,一般说来也就只能在省市机关那些个级别虽高但却没有啥实权的位置上呆着了,但是就那样也已经很罕见了,毕竟级别上去了,瞅个机缘,那就能一跃化龙。
像赵国栋这种三十岁到正厅而且康志奎闻所未闻,而且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一市之长,自己父亲蹦上正厅级干部时也已经是四十有五了,就那样也算是有名的少壮派了。
但这就是现实,你就得承认现实,而且就得向现实低头,就像自己现在这样。
“来坐吧,志奎。”赵国栋依然是那副云淡风清的平和表情,朗姆酒摆在台上,已经下去大半,康志奎也是知道这玩意儿的酒劲,却见赵国栋毫无症状,心中也是暗自咋舌不已。
听得叫自己志奎,康志奎说不出的腻味,比自己大不了两三岁,却是一副托大口气,但是他也得承认对方有托大的资格,而且自己还得装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赵国栋对康志奎还是有些佩服,这些个官宦子弟并非都是脓包,至少能在这短短一会儿时间里,人家就能放下脸子来赔礼道歉,还能陪着自己在这儿一耗就是半小时,两人谈起来似乎也挺投缘,至少没有半句提到康志奎公司业务的事儿。
看着如坐针毡的张升和其他几女,赵国栋也不禁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意犹未尽的康志奎,“志奎,时间差不多了,有空就来怀庆坐坐,我的电话你也有了,到时候多联系吧。”
康志奎何等机敏的人,也是站起身来,又专门和几位女士道了歉,这才拉上门离开。
“他真是康省长的儿子?”张升实在不敢相信康志奎身份,印象中自己班上有个某市副市长的儿子那都恨不能牛气得鼻孔望天。
“所谋乃大啊。”赵国栋不咸不淡的摇摇头,虎父无犬子,康志奎还算是个角色,就凭这份忍耐劲儿和韧姓,这小子就有出头的曰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