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尽皆大笑,醉意踉跄,相扶而行,直至碰见了沿湖而来寻找的阮岱青。
**************************************************************************结业典礼短暂和隆重,党校领导全数到齐,简短的讲话之后就是合影留念,赵国栋个头最高,只能站在了最后,和刁纯阳站在了前后位。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这三个月里,虽然和孙晓川、吴元济以及白一鸣和阮岱青关系密切来往甚多,却在不知不觉间与来自本省的刁纯阳和秦志刚生疏许多,除了才来学校里那一段时间,三人还偶尔在一块儿坐一坐,走一走,越到后来似乎大家也就各有个的圈子了,各找各的乐子了。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这样,有些人即便是紧邻而坐你也无法和他发展成为更密切的关系,有些人则是遥遥而居,你也一样会感受到相互的吸引力,进而成为朋友,就像吴元济、孙晓川、白一鸣和阮岱青。
“啥时候走?”赵国栋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随口问着刚刚回来的吴元济。
“嗯,下午六点的飞机,直飞昆州,我让老孙替我弄的票,老孙是四点钟的飞机回沪江。”吴元济靠在房门上,“你还得在京里呆两天?”
“嗯,老婆今天下午从德黑兰回来,我得陪她两天,一别几个月,还是怪想念的。”赵国栋放下手中收拾的东西,伸了一个懒腰,手撑在床头上,有些感慨的道:“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虽然收获不小,但是总还是觉得时间太快,真希望有朝一曰能够重回这里,重温旧梦,如果届时大家都能一起回到这里,那该多好?”
“并非不可能,省部级班的大门已经为你们打开了,国栋,也需要不了两年,你就得重回这里,只不过物是人非,一个班又有几个能走进同一课堂呢?”吴元济靠在门框上悠悠的道。
“老吴,你也别在那里假感叹,甭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是不是昆州市委书记那位置还等着你?”赵国栋斜睨了一眼对方,似笑非笑的道。
吴元济吃了一惊,赶紧压低声音道:“国栋,这话可乱说不得,真要传出去,那可成了弥天笑话了,根本没有影的事儿。”
“是么?那你紧张个啥?”赵国栋懒洋洋的道:“别紧张,就这会儿我瞎猜的,不过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待你的下一步去向吧,别以为我是聋子瞎子,老孙都能揣摩出一些啥来,你真当我不存在啊?”
赵国栋在和蔡正阳通电话时,也提及了自己在党校里的学习情况,蔡正阳也随口询问了吴元济的表现情况,赵国栋倒是如实回答,说吴元济此人很有魄力和钻劲儿,也说了两人关系挺不错,蔡正阳没有多说,一句话带过。
蔡正阳的姓格赵国栋很清楚,如果不入眼的干部他根本就不会多此一举的问及,这说明吴元济的确纳入了他的视线,但是吴元济究竟有什么造化,他却不得而知了,他也不会去问蔡正阳,就算问,也只会招来蔡正阳的斥责,毫无结果。
吴元济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自己头顶上并不多的短发,“你小子,我哪能和你比啊?你倒是常委位置定下来了,稳坐钓鱼台,我们滇南一直没有声音,中组部政策也没有惠及我们滇南,我估摸着我们这一次来的几个都没有戏,没声音也好省得大家心慌,个人打道回府干好自己的事儿。”
“真能这么看得开?”赵国栋笑了起来,打趣道。
“不看开又能咋的?还得夜不能寐食不甘味?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吴元济似乎一下子又从中跳了出来,显得平静许多,“不说了,你这在京里呆两天,我回红山也得整理整理手上工作,顶多也就是十天半月,我会通过省委和你们安原省委联系,率领党政代表团来你们宁陵考察学习,总得要让家里这些个土疙瘩们出来长长见识,免得一个个在家里坐井观天妄自尊大,回去之后好振作精神奋发图强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