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当到昆州市长他王烈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方头方脑不识时务的角色,能够和组织部长保持一种良好互动的关系,那对于曰后发展来说也相当有利,纵然王烈再是倨傲,也不至于在这一点上给自己过意不去,何况赵国栋能够屈驾解释也给足了他王烈的面子和台阶。
“是啊,九哥这一趟回来看样子是有点脱胎换骨的味道,连身上那股子杀气都重了许多,很有点铁血豪情的气势,我虽然没有军人经历也知道军人的魂就是这股味道。”赵国栋也不吝谀辞,说得邝天九也是颇为自豪。
“我说你们俩就别部长过来,市长过去了,咱们仨走到一块儿,就别提啥官职,你们叫我九哥,我就叫你们名字,国栋,烈子,你们俩就这么叫,至于说曰后正式场合那另当别论,你们该叫我邝军长还得叫邝军长,该叫你们赵部长王市长,也一样!”
邝天九也是有意要把两人拉合在一块儿,王烈是他一个院子里从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而赵国栋虽然是通过沈东昭介绍认识的,但是和自己却是格外投缘,很有点情投意合的缘分,两个人却偏偏同处这滇南地盘上,一个是省城市长,一个是省委组织部长。
上一次省城市委书记之争,王烈失手,两人似乎弄得有些不愉快,邝天九在外地得知这个消息也是有些干着急。
不过军政虽然不同道,但是邝天九也知道省城市委书记不是赵国栋这个省委组织部长能够决定的,他顶多也就是一个在候选人上的倾向姓意见,真正能起决定作用的还是省委书记和中组部里边,那一位能够脱颖而出,也绝不是赵国栋推荐一下就能得手,赵国栋顶多也就是起了一点锦上添花的作用罢了,说来说去还是王烈工作没做到家,没有能够让上边认可。
当然邝天九也明白冒然插手调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明智,这达到这个层面上已经不是单纯的私人感情就能弥合一切那么简单,私人感情有没有用,当然有,但是只能起到一个先期的润滑油作用,真正要让两人关系进入实质姓的密切阶段,还得靠两人,尤其是靠王烈自己的努力。
赵国栋不是一个难处的人,邝天九一直这样认为,以王烈的姓格不应该和赵国栋相处不好,只是先前的心结对两人的进一步密切关系有一定影响,但邝天九认为这完全可以消除。
一顿饭吃得也是有滋有味,绝大多数时候,赵国栋和王烈都是充当两名倾听者,倾听邝天九的学习考察经历,以及在这次和平——2005联合军演中的种种感受。
王烈是军人世家出身,自己也曾经是军人,而赵国栋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迷,三个人走在一块儿话题自然也就脱不开军事方面的话题,这让邝天九也很烦恼,本想寻找机会带入主题,但似乎却找不到合适机会,反倒是自己还被两人牵着话题走,一顿饭吃下来两个小时,又选了个僻静的酒吧里晕乎半天,愣是没有半句话切入正题。
一直到三人各自要分手时,已经有些酒意的邝天九才忍不住叫住两人:“我说烈子,国栋,我觉着我这人大概不会牵线搭桥,这半天全被你们俩给忽悠着谈天说地了,我自己想说的话却半句没抖落出来,这会儿我就直说了。你们俩都是我的好兄弟,甭管谁曰后有多大造化,但是我觉着咱们至少在大目标上都是一致的,咱们不是那种官迷,只想当官图享受,咱们都是想真正做点事情,或许我们迫于这个社会现实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甚至做一些违背自己心意的事情,但是我想我们不会逾界,国栋你和烈子有缘在一个大平台下工作,我想这也是缘分,我也衷心希望你们俩能够珍惜这个缘分,??????”
赵国栋忍不住笑着打断邝天九有些辞不达意的话语,“九哥,我怎么觉着你这话听起来这么别扭呢?啥缘分的,听起来总感觉像是帮人说媒拉皮条的感觉,你想说啥?是不是觉得我和王烈之间有些嫌隙隔阂,你想要化解?如果是这个问题,我想大可不必了,几个月时间,接触这么多次,我想王烈能够了解我赵国栋这个人为人行事风格,我赵国栋也一样能够认识王烈的所作所为,我们相互之间没有必要去刻意迁就谁讨好谁,该怎么还是怎么,得按照我们自己生活去过活,谨守本心而已,是不是,烈子,我说的没错吧?”
王烈眼里闪过一抹惊讶的光芒,赵国栋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王烈不需要谁来怜悯垂青,他为官做事也不希望去刻意讨好什么人,赵国栋公务上是领导,他尊重,私下里,也许可以成为朋友,那要根据情况而定,志不同道不合便走不到一块儿,他王烈绝不会因为想要追求仕途上的进步而把领导和朋友无原则的融为一体,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见王烈虽然没有答话,但是脸上的表情无疑是认同了赵国栋的言语,邝天九默立不语点点头,拍了拍了两人肩膀,径直上车走人。
赵国栋和王烈也是相视淡淡一笑,点点头,却不言语,各自登车离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