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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寒寒他们到了刑堂时，那些被隔离出来的黑衣人精神已经极度紧张暴躁了，这些从他们赤红凸出的双眼和不断挣扎的身体就能看出来。

当被从密室带出来的那一刻，这些杀手的反应竟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极度渴望外面的样子，似又怕对方再将他们押进密室，而有一种频临绝境的野兽一样，因恐惧产生的暴躁感。

看到这群面对酷刑都面不改色的杀手脸上竟然出现恐惧的神色，慕容懿狭长的眸子眯眯，心里对寒寒这种只关押三天就让人极度恐惧的方法颇为不解，转头看向寒寒：“你怎么知道他们关上三天就会害怕的？”

“因为当人处在极致安静的环境下时就容易胡思乱想，而他们不知道咱们接下来会用什么方式对付他们，所以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将他们心底最害怕的方式给无限扩大化，时间一久，心底的这种恐惧无限制叠加，就是他再心智坚定也会被自己吓疯的。”寒寒简单解释一下，手中的迷幻剂交给慕容懿，“再把他们分开，这些迷幻剂给他们喂下去，一刻钟后就可以问了。”

有了这些迷幻剂，这次再审问起来，就容易的多，几乎是有问必答。

很快，那些刑讯的暗卫就问出了这些黑衣人在京城的藏身之处、联系方式和幕后之人。

慕容懿拿着这些黑衣人交代出来的藏身之处位置和这三天暗卫发现黑衣人的位置对比一下，迅速命暗卫清理另外两处更加隐秘的藏身地点。

至于那联系方式，黑衣人供述这两年来都是青冥发了信息单线联系他们，他们并不能主动联系青冥，所以，除了命暗卫记住这几个信息的标记模式，平时多加留心之外，慕容懿也没办法。而最近清缴黑衣人清缴的这么厉害，估计青冥短时间内是不会露面的。

从这些黑衣人口中还知道，两年前的慕容懿的清缴行动中，原本隐藏在郢城的人几乎全部被拔了出来，现在的黑衣人全部都是两年前从虔国秘密输送过来的死士。负责运送他们的人叫青霜，而青霜也是在虔国负责训练他们的人。

这两年除了有事出任务见到青冥之外，他们再也没见过青霜，估计青霜将他们送过来后，就离开了。

至于在虔国他们的训练位置，因为青霜送他们出来时都是蒙着眼睛的，他们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看着连锦递过来的消息，慕容懿眉头皱紧，眼里露出一抹沉思。

寒寒也满头雾水：“虔国？这黑衣人和虔国有关？”

两年前各国使臣过来替皇上贺寿之时，虔国来的是四皇子李牧。这个李牧除了长得阴柔一点之外，也算得上是温文有礼的一个皇子了，并没有皇家贵族子弟的那种骄奢跋扈，寒寒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后来贺完寿之后，李牧又和南疆三皇子，云国大皇子一起等着宫红丹下嫁给了瑾郡王张远山才离开，期间一直本本分分的，可以说是三个国家的皇子中最为老实安分的一个，当初慕容懿怀疑过云国和南疆，却从未怀疑过虔国，也是因为这点。

没想到现在审问出来的结果竟然是这些黑衣人和虔国有关。

在虔国，有人能培养出这么一大批忠诚且武艺高强的死士，听这些黑衣人的意思，青冥和青霜应该也是这个人的手下，由此可见，这个人的身份与地位在虔国绝对不一般，极有可能是虔国的皇亲贵族，或者是手握重权的高官。因为各国皇帝对私人豢养死士极为敏感，一旦发现有人私自豢养死士，均以谋逆罪论处，若手中没有强权做掩护，便是有钱都不可能养的出来这些死士的。

寒寒能想到的，慕容懿自然更能想到，而且想的还深远一些。

若是这些暗卫真的是虔国贵族安排进宸国的，那么他们苦心孤诣的安排这些死士进入宸国这么多年到底要做什么？

而且青冥还和皇上还有交集，他们之间是否达成了某种共识？一个国家的皇帝和另外一个国家的奸细达成的共识是什么慕容懿大概也能猜出来，从这些黑衣死士处处针对他就能知道，只是黄埔晨鸣要这些人帮助他除掉自己，那么黄埔晨鸣许给了青冥什么好处？或者说，许给了青冥背后的主子什么好处？要知道，自己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还有，虔国与其他各国不同，虔国是由国师和皇帝共同治理国家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国师和皇帝也是互为制约的关系。那么这个青冥是国师的手下，还是皇帝的手下，亦或是两者共同达成默契安排的？

这样一想，事情顿时复杂棘手起来。

心里有了疑问，慕容懿不再多呆，吩咐一声：“通知于清马上到王府。”带着寒寒从密道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