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主席台站好,一行穿着黑se旗袍的nv子托着一个个黑se的小旗走了上来,就在他们准备将小旗jiao给坐在主席台上的领导之时,市委书记熊泽伦轻轻地一挥手道:“先等一下。”
市委书记发话,那负责组织这件事情的办公室人员急忙就将这些nv子给引开了。和王子君站在一起的副局长看到这种情形,低声的说了句要倒霉了。
“同志们哪,不管怎么说,既然大家上台了,那就给他们一些掌声吧。”熊泽伦的声音不大,却是打脸得很。
掌声很响,就好似一阵雷鸣,不但台上的诸人,就是台下的那些上台单位的一把手,脸上也难看之极()。侯天东坐在前排,面红耳赤,他心中很是清楚熊书记这么鼓掌,并不是在让台上的人难看,而是在敲打自己这些一把手呢。
在难受的瞬间,侯天东又看向了王子君,见王子君云淡风轻的站在那里,心中暗暗点了点头。
“同志们啊,今天召开这个会议,说是表扬先进,鞭策后进,但是实际上,鞭策后进的方面还是多一些的。我这个人,作风有点粗,有些同志会说,与会的各位都是各自地盘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我这么做,太不顾及各位同志的脸面了。”
“是,我是有点不在乎同志们的脸面,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脸面是自己挣得,你们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脸面,更何况是我这个市委书记呢……说句大白话,发黑旗的人一多,我就恨不得对着你们搧一巴掌跺三脚;你们经济上去了,我给你们披红挂彩,敲鼓鸣锣,但是你们上不去,那也莫怪我方法不当……”
熊泽伦的声音不高,分寸都在,份量都有,把整个会议室镇得鸦雀无声,他说问题很是尖锐,对于一些单位的问题更是丝毫不留情面,一语中的,直指症结。
“前两年,芦北县说什么要想致富,先修路,要修通芦北到安易市的公路,借助安易市这个邻省的经济大市带动芦北县的发展。”熊泽伦对于被批评的单位,可以说是一个个点评,在说了三个单位之后,就点到了芦北县。
“我自己认为,这个想法可行,这个想法很好,还提出了支持意见,可是呢,两年了,芦北县的这条公路,却是连半点动工的迹象都没有。一问起,那就给我反应困难。”
“没钱没钱,有钱还用得着你们来想办法么?不要把自己当作一盘磨,上面推推就动动,要学会创造xing的开展工作。说什么市里只要拨款,他就能把这条路给修起来,他娘的,老子还不怕告诉你们,我这里钱分文没有,县委书记的人选倒是有很多”
熊泽伦说到这里,手掌拍到了桌子之上,而侯天东和刘成军的脸,此时红的就好似猴子屁股一般,而坐在他们旁边的各单位一把手,也都将目光看向了两人()。
“这次芦北县谁来领这个奖?”熊泽伦语调一变,朝着王子君那一排人淡淡的问道。
王子君听到熊泽伦问话,轻轻地向前走了一步道:“熊书记,我是芦北县的王子君。今天,我代表我们县委县政fu来接受批评。”
熊泽伦这么问,本来就是想要将芦北县的代表狠狠地披上一顿,以达到杀ji骇猴的目的,但是当他看着脸se淡然的王子君之时,心中不由得一顿。
第一个印象,就是这个干部太年轻了,不会来了一个秘书吧?就在他沉yin之时,芦北县几个副县长的名字就从他的心头掠过。
“王子君。”想到这三个字,熊泽伦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愣,作为市委书记,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的老对手黄隆章正是因为这个人而灰溜溜的离开。
看着王子君淡然而笑的神情,熊泽伦沉yin了一下,就将那心头的火气一压:“你是在芦北县挂职的副县长王子君么?你去芦北县也几个月了,对县里的情况了解了么?”
“知道,了解的还不太全面。”这个时候,王子君可不敢回答的太满,要是万一卡了壳下不了台,那可就笑话大了。
“嗯,听说你在年前将芦北县的印刷厂重组,让快倒闭的印刷厂重新焕发了生机,这个工作做的不错,挂职干部也是我们红yu市的干部,既然来了,就应该扎扎实实的做一些事情,你在这方面,做得还不错。”
刚才不论是台上还是台下,都以为王子君要迎接熊书记的雷霆风暴,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熊书记在听到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之后,不但没有狂风暴雨,反而和气无比的夸奖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