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看你也是慎之又慎,不是有杨部长在嘛,至于这么小心嘛!”左依蓝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就在床边坐了下来。
齐正鸿看着妻子生气的模样,有心不想理她,又不希望这个时候后院失火,毕竟是一件烦心的事情()。
自从知道有这么一个位置可争的时候,齐正鸿的心里就再也难以平静了,心脏也像着急上火了似的,嘭嘭的跳个不停。再加上经常出去喝酒应酬,又缺乏运动,身体一天比一天虚,那条普度众生的肉缆越来越不听大脑使唤了,金枪疲软已经到了将就的程度了。
左依蓝比齐正鸿年轻,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知道以丈夫的身份不便去医院里,便找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偏方,回来就拿齐正鸿做实验,只是收效甚微。齐正鸿这一段心思都在职位的竞争上,烦透了左依蓝的小题大做,只是碍于做丈夫的义务不能照常履行,只好由着她折腾。
说来也怪,齐正鸿在外面扯王八蛋从来没有疲软过,一回到家里就不好使了。不好使不要紧,在老婆面前说话就没以前那么硬气了,好在老婆虽然官至厅级,但是人还是很传统的,虽说不是讲究三从四德,但是通情达理至少还是有的。念及丈夫工作压力大,每次在床上想跟齐正鸿温存一番时,比以前更加温柔了。
齐正鸿刚刚钻进被窝,左依蓝就端过来一碗中药汤汁,哄着齐正鸿把它给喝了。齐正鸿也觉得有些对她不住,顺从的一口气喝下去了。左依蓝来不及把碗送出卧室,就钻进被窝里了。
说实话,齐正鸿是想让老婆尽兴一下的,只是他越这么想,压力越大,好像完成这夫妻之事也跟把省长的位置争到手似的,大有一种欲速则不达的无奈,往常还能勉强凑和一下,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不佳,干脆彻底熄火了。老婆左依蓝忙活了一头汗出来,也没把齐正鸿给调动起来,只好眼泪汪汪的放弃了。
齐正鸿看着大失所望的老婆,恨不得将自己给阉了。扳过来老婆微微颤抖的肩,耐心的解释道:“别生气,我最近心情不好,可能影响情绪了。最近这两天,已经有人开始作我的文章了。”
别看左依蓝哭得泪眼婆娑,此时一听有人要给丈夫弄事,立刻就变成一只发怒的老虎了,生气的问道:“谁?谁要跟你弄事?”
齐正鸿摆了摆手道:“老婆,你先躺下,别着急,你听我说()。这件事情虽然棘手,但是目前已经解决了,是杨部长打了招呼才压下来的。”
“我就说嘛,杨部长是一个念旧的人,哪天咱们趁着杨部长空闲了,到京里去看看杨部长吧。这人情关系啊,你得经常走动走动,要不然,经常不见就生分了。”
听说丈夫化险为夷,左依蓝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了地。在床边重新坐下的她,突然叹了口气道:“要是军才这孩子还在山省就好了,有这孩子在,咱们和杨部长的关系就能更加的亲密。”
齐正鸿的心里像是被老婆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半天没有说话,杨军才的事情是他心头的一块硬伤,尽管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毕竟有一块伤疤还在,触碰不得。不小心刮碰一下,就会有血汩汩的流出来!
老领导将儿子交给了自己,这是什么?这是充分的信任不是吗!但是结果呢,却是杨军才的黯然离开,差点还因为这事情背上一个处分走了,越想越觉得憋气,而那个将杨军才挤走的家伙,却是一马平川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路顺顺当当地爬上来了!这日子过得滋润得很哪。
单单从跟此人的接触来看,那绝对是一个温顺听话的绵羊。只是这家伙骨子里的性格跟表象反差太大了!别看他平时见了谁都笑眯眯的,好像什么事都不走心,这不过是假象,齐正鸿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城府深着呢,真正的较量起来,这家伙根本不是任人摆布的绵羊,而是一头飞扬跋扈的野兽,不不不,不是野兽,简直是一匹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头狼!
齐正鸿怀疑这家伙血管里流动的血从未平静过,也许连睡觉时都是沸腾的。每天忙忙碌碌的最擅长作的就是民生秀了,什么要做一名合格的纤夫,与东埔市人民一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拉动东埔市这艘巨轮乘风破浪,平稳前行……呸!就冲你的分量也想当东埔市的掌舵者?也不怕把你的脊梁骨给压折了?!
东埔市的市长,如果这个市长是杨军才的话,老领导又该是何等的高兴()!想到老领导,齐正鸿又想到了今天老领导打来的电话,虽然这件事情杨部长已经压下去了,而且也没有说什么过重的话,但是齐正鸿还是能够从中感到老领导的不快。
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也太大意了,他每天为了山省的经济发展殚精竭虑,却万万没想到,有人开始暗地里给他下绊子了!而且,这家伙还是从山省早就离开了的那个人挑起来的。
有那么一刻,齐正鸿就觉得自己就是一只放在温水里的青蛙,下面正放着一盆火炭在烤呢,幸亏发现得早,要不然,等他这盆温水煮沸腾了,自己可真成了那只被煮死的青蛙了!
不过现在也好,压下了这件事情,自己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而等聂贺军离开山省,整个山省将尽在自己和胡一峰的掌握之中。虽然自己和胡一峰在有些事情上也存在着一些争执,但是毕竟是站在同一个阵营里的。相信东埔市的政治局面,将会空前的团结实干。试问,有谁不想看到这么一个让人欣慰的大好局面呢?
“老齐,你明天要去东埔市?”看到齐正鸿不开口,左依蓝陡然想起来丈夫对司机说的话来。
“嗯,明天东埔市有一个项目要签约,我代表省里面去一趟,也算是给东埔长点面子吧。”齐正鸿放下了心事,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床走了过去。
“你去什么东埔市嘛!你不会推给别人?你这一去,可是给别人抬轿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东埔市的市长是何许人!”刚刚还在感慨杨军才的左依蓝,这个时候说起话来就好似机关枪一般。
齐正鸿笑了笑,他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左依蓝的肩膀道:“老婆,抬轿子就抬轿子吧,反正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抬了!”
看着齐正鸿意味深长的笑容,左依蓝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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