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步想去太学馆,但转念之下,一转身折向自己的陋室。
这些日子以来,太学馆也不清净,一些个有志于考取功名的人都来太学馆撞木钟。
这些天下的学士认为大秦最博学之人应该再太学馆,将来出题之人也必是太学馆之人。
每日刘墨看到那些舔着脸去太学馆之人,都感摇头暗笑他们。
“如今这咸阳城倒真是有一番学士风味。若没有战争,恐怕也得算是空前的盛世了!”一声感叹从刘墨身边传来。
这声音俊朗,所说的话更是引起了刘墨的注意。
他一转头,看年一个青年公子模样之人,腰间还佩戴者一把剑。
刘墨内心一震,敢于在大街之上带剑之人,必然不是普通学士。
他转身要离去,却听见后面的青年说道:“这咸阳城之中文士虽多,可又有几人是为国分忧而来呢?”
青年这话说的有些小看天下文士。
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刘墨走开的脚步猛地一顿,一股傲气从心底升起。
一转身,他向着那青年公子一拱手说道:“这位兄弟,可是来参加开科取士的。”
青年一愣,他这两句话是和身边一个矮壮的汉子说的,却没想到引来了刘墨。
愣神一下,青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点头说道:“正是。”
“如今国难当头,大秦飘摇,莫非兄弟就是完全为国家来参加考试的?”这些日子太学馆的喧嚣让刘墨总有一股火气,说话也很直接。
青年看了看他,肤色略黑,两道浓眉,一看就是睿智之相,忍不住笑道:“考试我倒是不想参加,至于为国分忧,那是每个大秦子民的分内之事。”
刘墨眼睛一亮,这青年最后一句话倒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那股莫名的火气也小了不少。
一拱手说道:“当今天下,乱战四起,公子随身佩剑,一看就是武人,正是生逢其时。不过武将报国,文臣安邦,确实缺一不可。兄台怎么说这些文士不是立心为国分忧而来呢?”
青年公子这才明白眼前的刘墨是为什么来搭话的,忍不住再次打量了刘墨几眼,这才说道:“你看这街上的所谓文士,早早的走出来观赏遛弯,脸上哪有忧国忧民之象。若是大秦败亡,恐怕他们会第一时间倒戈到反贼那一边,做个狗头军师。若真是忧国忧民,应该是低调赶考,而不是各个都去太学馆撞木钟。”
刘墨听到“太学馆撞木钟”六个字,眼睛一亮,对青年再次高看一眼。
太学馆撞木钟,这种事儿被街上的学士随口说出,足以说明这件事儿闹腾的如何之大。
“刚才是我鲁莽了,兄台见解高明。不知贵姓?”刘墨对这青年生出一丝好感,起了结交之心。
“在下秦胡,风闻咸阳城中,今日多文士,特来看看,不过却见面不如闻名啊!”青年叹息说道。
“秦胡兄,在下刘墨。对兄台的见解,颇为赞同,不知可否共饮一杯。”刘墨邀请。
青年正是胡亥微服私访,跟在他身边的则是孟夯。
胡亥正要点头答应,却突然有人从后面跑来,一把拉住刘墨,说道:“刘学士,不好了,太学馆那边文士斗文,闹的不可开交。让你赶快过去一趟呢。”
“什么?”刘墨一甩袖子,向着胡亥拱手说道:“秦兄,我这有公事在身,今日不能痛饮。你留下住址,改日我登门拜访。”